“不忘,你如何知道是影子楼所为?”姬问风皱着眉头,“在现场现了什么?”
“是,”商不忘轻轻点头,“我在第一个现场现了脚印。”
“什么脚印?”娘娘如小孩一般兴奋的追问,“是杀手的吗?”
“不,是那队护军的,”商不忘轻轻摇了摇头,“那队护军在被杀之前应该在太白酒坊门口有过停留,而且一定是喝了里面的人奉上的酒,因为从太白酒坊至命案现场的脚印比未至太白酒坊前的脚印虚浮,我敢断定他们中了毒,而且那种毒相当的烈,既然要杀人,而且手段又如此高,何必多此一举,还要下毒呢?
于是,现场现的第二个线索又说明了杀手们下毒的原因,我在现场现,血痕虽然多,但是飞溅得并不远,大多在人形的身边,即使有血流出,血槽也很短,如果血流度极快,那么血槽应该粗而短,但是那些血槽虽然短,却非常的纤细,为什么呢?”
“因为血还没有流出,就已经在军士的身体里凝结了,”娘娘接过商不忘的话尾,“那些杀手在杀人之前下毒的原因是不希望血液流出,污了衣服。”
“是,娘娘说得对,”商不忘点头微笑,“的确如此,接着,我在第二个现场再一次确认了我的推测,但是我觉得奇怪,为什么影子楼的人要甘愿大险夺走那些巡城护卫的衣服呢?巡城的护卫并不能进入禁城,能够接触的达官贵人也不多,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呢?”
对啊!为什么影子楼的人要这么做?虎彪瞪大眼睛盯着商不忘,心里满是钦佩,没承想只是短短四、五柱香的时辰,商不忘便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若他去做六扇门的总捕头,天下间的盗贼都会闻风丧胆吧!
“声东击西,”九州王的声音如同割冰一般的冷,他缓缓起身,“我们中计了,杀巡城军士,夺衣服只是想让吸引我们的视线,这么做,只是为了掩盖他们真正的目的,我猜影子楼的杀手这一次出动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掩护。”
“掩护什么?”娘娘语气里的兴奋消失了,甚至有些沮丧,“问风,他们要掩护什么?”
“掩护一个很重要的人,”九州王缓缓坐下,伸手轻叩着身边的案几,“我想应该是楚韵歌到上京来了,只有他的到来,才能令影子楼如此的紧张,我唯一不明白的是楚韵歌到上京来的目的,前些时日我收到细作的报告,楚韵歌将出任六国大军的统帅,开春之后,便会由北郡进攻安楚,在这个时候他出现在上京,不能不令人生疑。”
与这些人相比,自己就是一个蠢材,虎彪恭恭敬敬的将众人送到九门府外,连头都不敢抬,直至听到马蹄的声音远去,这才缓缓抬,副官从人群中快步走到虎彪身边,“将军,有结果吗?”
“有结果了,”虎彪转过身,“可是结果又相当于是没结果。”
“将军,到底怎么回事?”副官愣住了,跟随着虎彪走进大堂,“莫非凶手是……。”
“不要乱猜,”虎彪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生了什么,但是大家都可以放心了,从前一刻始,咱们与那桩案子再无半点儿联系,告诉兄弟们,谁都不要再提那桩案子,咱们公银里的抚恤金,再加上九州王赏的银子,就当是那些兄弟的买命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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