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的大锅放在石块垒成的灶台上,军士们分别负责加火和搅粥,不停有汴仓的百姓背着米粮前来,楚韵远指挥他们将米粮放在一旁,那位负责防守东城的将军指挥着军士将那些虚弱的老人扶出人群,将最先熬好的粥塞进他们手中,直忙得满头大汗。
抬看着皇宫,楚韵歌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那么的陌生,他想自己再见到继善的时候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可是想不到,却什么都想不到,他突然觉得愤怒,异样的愤怒,他几乎是紧握着拳头走进了御书房。
“楚爱卿快请平身,”即使低垂着头,楚韵歌也听出继善语气中压抑不了的愤怒,不由冷冷一笑,“来人,赐坐。”
“楚卿在接到朕的信函之后,日夜兼程赶回汴仓,朕心甚慰,”继善面上的笑容突然一滞,随后又展颜道:“楚卿一到汴仓,立刻就赶到东城,朕……。”
感觉上,继善觉得很诧异,他也许觉得自己还在留恋宰相这个职位吧!不,也许是袁维朗,他也许对继善迟迟不封他为宰相感到不满,他觉得继善心里对自己还有一丝希望,所以他要将这丝希望扼杀干净,以免留有后患。
“皇上,”楚韵歌微笑如仪,如同这般天大的难事只要轻轻挥一挥手就能解决一般,“灾民的数量的确众多,草民在东城细细看,不少的灾民是拖家带口,带着他们所有的财产到了汴仓,我想赈灾并不能治本,只能治标,所以草民想了一个办法……。”
强压着冷笑,楚韵歌一脸平静,“皇上,草民想,这些灾民若是在家乡还有一条生计,他们是绝对不会背井离乡的,所以我想赈灾不如疏导,边越的人口南多北少,北面的几个州地广人稀,因此,草民觉得,拿出比赈灾少很多的钱就可以解决灾民的问题。”
“楚卿,国库是有些银子,不过……,”继善犹豫了一会儿,“你也知道,一旦用兵,国库的大门一开,便会如泄洪一般,一不可收拾,所以……。”
“皇上,汴仓有很多的富户,因为灾民聚集在东市,他们无法开铺做生意,所以,只要皇上向他们开口,他们一定愿意慷慨解囊,”楚韵歌微微一笑,“皇上要做的,只不过是下一道诏书,另外,皇上,草民离家日久,想尽早回去,若皇上无其他事需要草民锦上添花,草民想就此离开汴仓。”
“楚先生当然归心似箭,”袁维朗抬起头,面上的笑容如同刀刻一般深刻,“皇上,微臣接到线报,说隐龙岭上果然藏龙卧虎,不时有健壮的男丁上前投kao楚先生,目前隐龙岭已经无法容纳那么多的人,所以正在开垦荒山,楚先生说过自己只是一介草民,微臣想问,一介草民真的需要那么多的护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