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臣不敢说,”鬼医毕恭毕敬,“我想娘娘也不会采用。”
“臣自酿有一种米酒,味道清淡,几乎没有酒味儿,如我们这般大的人只需饮下一碗,便可沉睡两个时辰,”鬼医抬眼看了看嫣然,“以小皇子的体质,只需半口便可让他安然沉睡两个时辰。”
“臣在配制米酒之时,是作为疗伤时镇痛之用,数十年以来,没有什么坏处,”鬼医坦然道:“只不过小皇子这般幼小,不适应饮酒……。”
“落日,你去陪鬼医把米酒取来,”嫣然抬目看了看独孤落日,“再取一把干的木勺来。”
饮下米酒,小芷果然沉沉睡去,看着他削瘦的脸,嫣然长出一口气,“鬼医,你且说说为什么小皇子昼夜不停的痛哭?”
“娘娘,小皇子身体太弱了,而征战之途,过于劳累,”鬼医摇了摇头,叹息道:“臣以为,小皇子必须在适宜之处好好安歇,这样,身体才能强健。”
“你说他身体羸弱,这一年来,多少的珍奇补品让他服下,却如同石大海,没有半分起色,”嫣然满面焦急,“究竟怎样他才能……。”
“娘娘,臣还是认为小皇子需要安定的成长……。”
“这话儿你对皇上说过?”嫣然想到姬问风对自己说起的话,皱眉道:“你对他说过?”
“没有,”鬼医摇了摇头,“臣这月余来,未见过皇上。”
抱着小芷回到帐中,姬问风面前堆着高高的奏章,他手中的朱笔书写如飞,听到声响,抬起头来,“小芷睡了?”
“是啊!”嫣然走进内帐,轻轻将小芷放在小榻上,盖好锦被,走出内帐,“我让鬼医开了两服药,他睡了。”
坐在案几旁,慢慢帮他把奏章整理好,将批阅过的放在一旁,然后打开未批阅的,分类放好,两人配合默契,案几上如小山一般的奏章很快就批阅完了,正要命太监进来,姬问风突然伸手按住嫣然的手,“嫣然,你还记得麈山吗?再过半月,麈山上漫天遍野都是野花,咱们有多久没有回去了?”
心头一震,泪水也随之滑落,恐惧的瞪大了眼睛,姬问风温和的笑,伸头拭去她面上的泪水,“傻瓜,怎么了?我适才看到麈山镇的奏章,心中偶有所感罢了,怎么了?”
这般的不祥,那种不祥铺天盖地而来,天地之间没有一丝转换的余地,只觉得前途茫茫,如同一叶小舟飘浮在苦海之上,看不到边际,“问风,你是不是有什么……。”
“傻瓜,我怎么可能抛下你,我这一生、来生、永生都不会抛下你,我会永远永远的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