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城门边,不等天色尽黑,已有无数背着行囊的仕子匆匆出城,宁不凡微笑着放下竹帘,回对坐在桌旁的嫣然点了点头,看着她1ou出释重负的神情,宁不凡也觉得压在自己心头的大石突然消失。
坐在她身边,独孤落日正细心向她解释修正后的科举的形式,“经过协商,科举将分为四级,第一级为院试,分别在各府各县举行,由各州的学政负责,限童生参考,三年之内举行两次,中者称为生员,生员可参加秋闱,在各州的州府举行,由礼部派官员负责,中者称为举人,举人可参加春闱,春闱在会试次年的三月在邯阳的贡院举行,由皇上的钦差大臣为主考人,中者称为贡士,会试的前三名可参加殿试,由皇上在金殿上出题,中者称为进士,头名称为状元,次名为榜眼,殿试的第三名为探花。”
闲话数句,眼看天色渐晚,出了酒楼,嫣然正要举步,却见一群仕子背着行囊沿着大街走向城门,看人数不下二十人,待他们走得近了,听他们交谈的声音,似乎来自同一个地方,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城门,嫣然微笑着踏上马车,没想到那个计策如此有效,不出十日,邯阳城中只会余下对自己的才华有绝对自信的仕子,他们心高气傲,在落榜之后,只会奋图强,以待来年。
从缕花的车窗向外张望,跟.随在车后的人仍然鬼鬼祟祟的藏身于阴暗的角落,一种不祥慢慢的在心头弥漫开来,即使计策真的有效,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爬虫们可不会让自己如此轻易的渡过这个难关,更何况自己的决定令他们丧失了巨大的利益。
大试终于来临了,临时将官房.征用为贡院,在大试前一日才修葺完毕,考生们几乎是踏着灰尘的味道走进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小的格子之中,他们将在格子里渡过三日,在完成三个科目的考试之后,他们需等候十五日才能看到最终的成绩。
第三日的傍晚,考生们疲惫的离开了贡院,礼部的.官员送走最后一名考生,一同返身查看了封锁试卷的房屋,确保一切无误,重重的锁闭了贡院,这才一同离开,连日的劳累,他们也觉得精疲力竭,能够早早儿的上床歇息,也是一种幸福。
安静的听完奏.报,嫣然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礼部官员,他们在瑟瑟抖,若非他们之间的距离足够的近,他们的恐惧几乎令他们瘫倒在地,试卷在礼部被焚尽,以皇上对大试的重视,这样的罪过足够诛灭九族。
感激得几乎涕泪交加,吏部尚书突然上前一步,“皇上,虽然是意外,礼部官员仍然犯有失职之罪,臣请皇上严加惩处。”
“皇上,”威武将军秦如德声如洪钟,“试卷被焚尽,朝庭无法放榜,失信于那些考生,进而是失信于民,臣觉得皇上应该诛杀礼部官员,以示朝庭对考生的歉意,由于没有试卷,朝庭无法确定考生的成绩,所以一次大试应该作废,而甄选官员却迫在眉睫,多数的官员任期已满,并应做迁升,皇上下旨延长他们的任期一年,已招致极大的怨言,当务之急是恢复贵族推荐官员的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