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赛诗会回来后的数月,隐龙岭都笼罩在奇怪的氛围之中,不知何种原因,楚韵歌心情一直处于低潮期,他连续数日拒不见人,一个人呆在书房中,连楚韵远都无法进入,直到楚韵远与司马寒烟成亲,他才出了书房,即使满面的笑,却怎样也隐藏不了他内心重重的心事。
隐龙岭洋溢着难得的喜气,自汴仓到隐龙岭的这几年,众人都觉得自己如同是丧家之犬,虽然能够保全性命,但前途却是一片灰暗,直到这场婚礼,似乎吹散了隐龙岭上一切的阴霾,几乎所有人面上都洋溢着欣喜若狂的神情。
转身看着书房里悬挂着的画像,每一幅都是凭着自己的记忆描绘出的,远不如她本人美丽,虽然如此,仍然常常的看得痴了过去,眼前是嫣然浅笑着走向自己的场景,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二嫂,”楚韵歌面上浮出一丝笑,“吉时快……。”
说完,司马寒烟转过身,高昂着头,.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她究竟是来示威?还是来昭示自己的失败?楚韵歌冷笑着关上房门,为了摆拖她,自己真是煞费苦心,但是自己绝对不会因为她而利用嫣然,那只是一个误会,但嫣然偏偏就误会了,自己随后写给她的几封信,完全没有任何的回应,甚至包括自己对运河开挖的几项建议,一项都没有被采纳,那昭示着嫣然的恼怒。
“小弟,”楚韵清兴奋的声音在庭院中便响起,“小弟,吉.时到了。”
坐在厅中,满面笑容的看着穿着大红喜服的楚.韵远紧张的在喜娘的唱贺声中木然的行着交拜之礼,此时的二哥,竟然有些手足无措,想到他的苦恋,不由有些心酸,也许楚家的人之中,只有大哥是幸福的……。
许是饮醉了吧,楚韵歌快步走到楚韵清身边,清冷的月光下,他面上是两条细细的泪痕,没想到他竟然在哭?是喜极而涕吗?也许不是,他颤抖的眼角昭示他内心的悲哀,猛然间觉得,这些年来,自己很少关注这位喜怒形于色的大哥,自己忘记了,他的心里,也会有悲哀。
“小弟,”楚韵清借着拭汗的瞬间,拭去了面上的泪水,“适才喝得多了,怕你大嫂责怪,便坐在此时散散酒气,没承想竟然睡了过去。”
回过,却见楚韵清满脸的茫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