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就好,”继善放下心来,“燥热就好,楚卿,夏侯至写了一封信给朕,他想动两国联军与安楚一战,试探安楚的国力。”
一时间沉寂下来,继善沉默良久,“是啊,朕心里一直在想,那个女人为什么能够想到这个办法?为什么朕从前一直都想不到?”
又是长久的沉默,继善轻声道:“朕明白,朕明白的,楚卿,这一次,朕觉得可以一战,朕听闻,中过一次太极箭,只要太极箭射出,它就能准确的射中曾经中过太极箭的人,当年楚卿派人用太极箭射伤过那个女人,这一次,她只要再受伤,安楚就完了。”
“朕知道,”继善面上浮出一个得意的笑,“夏侯至在信中说,几经失败,唐济民终于制出了太极箭,楚卿,这一次,朕要你去前线,只有你才能压制陈昭,朕可不能让夏侯至窃取胜利。”
“放心,楚卿放心,”继善扬起眉,“朕明白,听闻楚韵远的妻子将要生产,他无需陪你去,至于隐龙岭,楚韵清可楚卿打理,有什么需要的,朕一定帮忙。”
车队风驰电掣般的踏着清晨的晨曦离开了汴仓,在十五日之内赶到边境,与候在那里的两国联军汇合之后,将动对安楚的攻击,楚韵歌坐在车中,满面的笑,此时继善正按照自己的建议实施变法吧!自己再回汴仓时,国库里的银子将会堆积如山。
“大人,”连日的赶路,楚韵歌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松了,站在地上,似乎仍然坐在车中般摇摇晃晃,“大人,陈帅请您立刻进主帐议事。”
这般的急迫,难道出了什么预想不到的波折?楚韵歌跟随在传令兵之后进了主帐,满帐的戎装的将军,一见他,便垂行礼,坐在帅位上的陈昭岿然不动,目光冷厉,“楚大人,原定十五日的路程,为何竟然走了十七日?军情如火,难道大人不知道吗?”
没想到自己一来,陈昭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自己很快便要离开,本不应为这些鸡虫之争的小事动怒,不过自己此刻还是边越的臣子,戏还得做足,“陈帅难道不知道楚某一介文臣,手无缚鸡之力,十七日赶到边境已经是极限,如果陈帅如在下来不是为了商讨军情,而是为了给在下一个下马威,那么恕在下身体不适,先行告辞了。”
连行礼都免了,傲然转过身,举步就要离开主帐,陈昭在身后几乎是怒吼,“安楚的皇帝亲征了,二十万大军,日前已经到了边境……。”
“是吗?”楚韵歌转过身,笑得意味深长,“陈帅知道的,不比在下少,想必在下不用提醒陈帅了吧!想必动用太极箭,是夏侯国君的诏令,这场仗陈帅一定会旗开得胜,何必又在此惺惺作态呢?”
走出主帐,正是晚霞满天,注视着对面空旷的原野,禁不住绽开一个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