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时候接到边越军队在庭山关失利的消息,独孤落日勿勿梳洗过后便赶进宫中,嫣然显然也接获了同样的消息,宁不凡已然在御书房中就坐,独孤落日沉声道:“皇上,边越的军队受阻庭山关,臣想楚韵歌对燕卫的进攻将会陷于苦战,在这样的时刻,我们是否应该出兵相助?”
“皇上,”宁不凡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一直低垂着头,直到嫣然开口询问,他才抬起头,“臣觉得不妥,臣认为庭山关一战的结果并没有昭示双方军力,其一,陈昭知道庭山关一战对于边越意义非凡,他几乎是举全国之力防于一隅,而边越兵分两路,关辉宗一路直取庭山关,龙飞一路做为后援,从消息来看,关辉宗在龙飞未到庭山之时便已经动攻击,边越只有一半的兵力败于燕卫举国之兵应该是顺理成章,但是龙飞若赶在关辉宗动攻击之前便到庭山关与他合兵一处,结局是否仍然如此?目前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臣认为安楚不宜贸然出兵,其一,师出无名,其二,楚韵歌为了出奇兵,已从我国境内借道,若我国再出兵。那么这场战争就是边越与燕卫之战,而是边越、安楚两国与燕卫之战。”
“皇上,”独孤落日压低了声音,“小沅五岁之时,便应该去他的封国……。”
连续数日,前方没有一点儿消息,无论庭山关战后已方的伤亡情况和双方的交战情况,都未有只言片语传回,总觉得这样的沉默在昭示着更大的战争,自己将临机决断的权力交给了关辉宗和龙飞,楚韵歌告诫自己出探知消息的信函。
“二哥,”正在批阅奏章的楚韵歌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嫣然绝对不会出兵为援的,因为她师出无名,二哥,小沅五岁的时候就要去他的封国,嫣然会以沉默来提醒我,对于这样的祖制,她无可奈何、自不由已,她以她的沉默告诉我,我还有三年的时光。”
沉默的伸出手指拈起朱砂罐,小心翼翼的倾到白玉端砚中,再倒入上好的白酒,看朱砂迅的化开,“小弟,如果庭山一战失利,我想亲自去前线……。”
话音刚落,只听急促的脚步如同夏天来的风雨,转瞬便到了房门前,楚韵清一脸的凝重,手攥成了拳头,“小弟,庭山有消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