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饱餐了一顿秀色的我,心情也不由得从天人缚的疑团里释放出了一些,“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说完,我没去管她,自己矮身走了进去。曼曼在我身后作出一阵欲走还留的样子,最终还是猛地朝路上的荒草间狠狠地一跺脚,踢开碍事的破木板门也跟进了老屋。
我既然知道了这满窗的破纸里八成有珍贵的图谱残卷,动作不得不小心翼翼。把它们全用蜘蛛刀从窗棂上沿边裁下,平铺在满是落灰的老炕上之后,在曼曼和我的共同努力下经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从一对泛黄黑的破纸堆里找到了三张卷册的残页。
“呼……”
我长嘘一口大气,粗粗估略一下之后将三张早已经模糊不堪,只能辨别大概的残页按照大致步骤的顺序在炕头上排列好,眯着眼睛接收着图像,尽量把上面的信息在脑子里立体化地勾勒了起来。
由于我通晓平安古缚道前面的二十六式,由此衍化而出的天人缚的手法我并不陌生。虽然卷册残缺了一大半,但我还是根据扉页上女子的姿态和这三张残页硬是揣摩出了绳索在身体上运行的轨迹来。
果然,这十二式天人缚,至少就我现在找到的一式来看,完全就是前二十六式的进阶和再加工!他们之间并没有缚道手法上的本质区别,唯一质的飞跃,便是那绳索之下那能够将身体随意扭曲的模特!
“曼曼,你看,你的腰能不能扭成那个样子?”我指着扉页问苏青曼道。
曼曼自从昨天晚上开始,脸上的表情便一点一点地丰富了起来。此刻听了我的问题,轻蹙着秀眉薄吐道:“怎么可能扭成这个样子,我又不练体操,又没学过瑜伽。”
对啊!我一拍后脑勺,那个时侯估计只有一些极少数的女性忍者,或者专业训练出来的专供金牌绳师表演之用的艺妓才有本事展现这姿态曼妙的天人缚,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学体操的,学瑜伽的,那都是一抓一大把啊!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对先前一点希望都感觉不到的绳艺复兴之路,产生了一点点的信心来。仔细再端详了几眼老炕上的残页,我忽然在最后一页的页脚处现了一个片假名的“凤”字。
“完工之后果然像极了一只凤凰的说……”我喃喃道,“这一式天人缚,应该就叫凤吧……”
“你学会这个上面的东西了?”曼曼见我恍然的表情,在一旁问道。
对于这次的突然现,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而且收获还算不门缝中泄出的朝阳下闪动着琉璃色泽的眸子里,不住地流转着异样的神采。良久,她像是鼓起了极大地勇气般地朝我走近了两步,低下了螓赧然一笑:
“我……这两个字,该是我对你说……”
由于十多年来对自己的摧残以及深沉的痛苦,曼曼的身上,有一种苏苏所不具备的淡淡的忧愁。望着那混合了奇异魅力的微赧的笑容,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真的有些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