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无奈,刚搬进新房子就被女人抢白了一番哑口无言。可是谁叫曼曼也是我的女人呢?她能够抛却嫉妒心,跟我和雅子住在一块儿,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就由得她折腾吧。想到这里,我便拎着行李袋,脚底下踢着两个大纸箱进了房间,开始倒腾起自己的东西来。
把衣服全部拎起挂好之后,我整理出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准备把它们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这其中有筱田组长送我的别墅钥匙(那大铜锁的钥匙真特么大啊),我旧公寓的钥匙(十二月底才到期,不急着去还),文子姐姐家的钥匙(干,我钥匙怎么那么多),当然,还有我早已经小心翼翼地封进文件袋中的天人缚卷册的残页。
然后,正在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在行李袋里掏摸的手忽然碰到了一件不大的,很熟悉的,棉质触感的东东。
“呀!这是……曼曼的纪念!”我突然想起来上次那条害得我比较凉快的内裤还放在行李袋中呢,一下把它扯了出来。
这是一条淡蓝色的内裤。这条内裤记载了我和苏青曼,以及在电话那头尝试着进行互动的苏苏一场被后世惊为天人,广为传颂的大战(忽视我吧)。上面那点点斑驳的血渍由于染在蓝色的质料上的缘故已经干涸成了紫颜色,当我掏出它的时候,房间里立刻弥漫起了一阵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感受得到的回忆的气息。
“苏苏,曼曼下面好紧喔……”
“你们两个一起嫁给我……”
“……”
正在闭目沉浸在某个荒郊野地间连灵魂都随着寒风颤抖的夜晚里生的香艳事件,我的后脑忽然遭受了不明物的重击。随即,耳后便响起了曼曼有些装凶,有些好奇的声音:“喂,臭男人,你怎么还没有理好啊,你在看什么?啊……”
当曼曼看见我手里攥着的是一条很久之前就应该进洗衣机的内裤的时候,女生本能的反应让她呼地一下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嚷出一串吴侬软语:“你……你是变态啊!?怎么那么脏的东西,看得那么津津有味!这又不知道是吃了哪个女人留(流)下来的吧!下流,无耻,淫荡……”
我一听乐了,好妹妹,这可不就是你留(流)下来的么?!看着曼曼娇嗔的神情,我心底某处的邪火突然间被点燃了,站起来朝曼曼转过身子,故作严肃地问:“曼曼,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你仔细想想,我和你之间,生过的事情……你想到什么了么?”
曼曼其实骂完脸色就有些变了,听到我暗示性这么强的话,那双只应出现在吴道子画中的黛眉扭得越来越怪异,最终抖着薄薄的唇瓣朝我胸口扑了上来,两只小手抓着内裤就往外扯:“你……死男人,臭男人,这种东西还留着干什么啊!快点拿来去洗掉!……”
你来抢就给你咯。我攥着内裤的左手忽然放松,曼曼收势不及,一声尖叫朝着后面仰倒了过去,而我正好趁虚而入,右臂抢在她的美背失去支撑之前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
“啊……你个死男人……”
这次曼曼出奇地没有再挣扎了。透过衬衫,我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精巧的文胸,曼妙的胸襟后面心脏律动的频率。
快了……更快了……
“曼曼,趁雅子不在,你……我……”
当我俯下脑袋借着床头灯的光晕望住曼曼的眼睛的时候,她心扉中的那条小鹿似乎已经撞破门拦逃了出来,樱桃小嘴在轻轻地吐出小鹿动人的喘息,但是她的小手,却依旧紧紧地抓着从我掌中抢去的半个月没洗过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