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电话一看,哟,金慈炫的电话。这才三点不到,这位高丽的美娇娘也是挺在意约会时间的嘛。我连忙按下了接听键:“你好,我是金风。”
“金老师,我是金慈炫。我已经到了,可是……有些不认路,我就在车站大门口的左边雀道咖啡馆等你好吗?”
电话里听着一股浓重高丽腔的扶桑话,愈觉得怪怪的,想到金慈炫一头大波浪卷中那张亲切可人的面庞,两厢一对比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唔……好,好,我们一会就出来,票都给你买好了!”
“啊……让金老师破费了吗!这怎么行……”
扶桑的旅行费用是挺高的,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新干线,把车钥匙留给雅子,是怕万一文子不在有什么急事能用上。虽然票票不便宜,但金慈炫这番客气却有些多余,到时候每天密室里相约练习,抚着你的大腿和腰身,这番旖旎滋味可是要比一张车票钱昂贵得多了。我不由得微露不爽说道:“什么破不破费,你这些日子既然是我的模特,理应得到我的悉心照顾嘛。”
幸亏曼曼不懂扶桑话,不然我跟个模特说出这样引人遐想的言语,非得又是一阵好闹不可。果然电话那头的小娘子听到我的话,诡异高丽的音调里隐隐泛起了一股子春意:“嘻嘻……是这样啊,那就……一切拜托金老师了哟。”
“恩,你等着。”
按掉电话,我便拉着曼曼的手去找金慈炫。七歪八拐出了东京站,果然看见远处的咖啡屋檐下立着一个白色呢绒大衣,棕色长靴的女子,风里皱着眉头的模样,跟韩剧里那些阿猫阿狗的美女明星也差不多。
“怎么好像高丽女人的眼型都是一个样的?金慈炫该不会也是整容整出来的吧?”我心里冒出这么个想法的同时,金慈炫也望见了我,提着包包迈开小腿就朝我跑了过来:“金老师,咦?你这次也顺便带女朋友去吗?”
“恩。她是中国人,不懂得扶桑话,若是看到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你也别在意啊。”那头亚麻色的大波浪跟几天前一样的炫目,笑的也同样惹眼,让我一时间忘记了那些高丽整容业如何如何达的心思。
见了面,其实离出也不差多少时间了,寒暄了几句大家也便一同在我的引领下往新干线出了。很快地上了车,身边的两个姑娘倒也保持着她们一贯的风格:金慈炫笑靥如花,顶着半生不熟,语调怪异的扶桑话却拼命想要跟我做“深入了解”,曼曼却除了雅子之外其它的女人一概都不给好脸色看,时不时地嘟囔一句,朝我们丢来个白眼。
由于金慈炫的音太奇怪,用词也十分大胆,好几次我都差点忍住没笑出来。我这趟买的是最快的车次,原本预计一个半小时的旅程大概五十分钟就到了,比跟阿墨约定的时间要提早了不少。到了车站口一看,果然没有女王殿下的踪影,只能站在风里张望着等了。
小田原的车站,自然不像是物质主义的东京了,那一棱一角都符合这座城市给人的总体感觉,清净,自然。看着身边冻得把脖子都缩进围巾里的两个美女,在这等待女王降临的时刻我的心里忽然飘出了一个念头:
都说高丽女子是摆在街上看的,中国姑娘是赶进厅堂站的,大和抚子是放在床上干的,这一趟旅行,一不个小心,仨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