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夜店给人的疑惑实在太多了。我是高等语言学府毕业的,在大学四年里奇怪的语言也听过很多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个黑人和对讲机那头的人说的应该是非洲某个地方的方言……
姚中龙不是说这家店的老板是台湾人么?难道在这几家老字号的夜店背后还有什么幕后的暗势力?
可是,再怎么另类的暗势力,也不可能是非洲出来的吧?
小师姐早已经被我们两个诡异的对话引得兴致勃勃,我甚至能感受得到她紧贴在我肋部的小木瓜所渗出的躁动气息。但是我面前的这个黑人却对这个咫尺之外的尤物置若罔闻,我看得出他并没有掩饰自己,而是他真的对阿墨一点兴趣都没有,就好像把她当作舞池外的空气一样。
二十到四十岁之间的黑人是很难看出年龄来的。这个高过我十公分的家伙,嘴角虽然挂着礼节性的微笑,但却依旧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幸好里面接听对讲机的人还算给我面子,没让我和这个古怪的侍应生待得再久一点,就在我接过他递回给我的名片的同时,厚重的磨砂玻璃门也从里面被人推开了。
“先生,您这边请。”
……
今天晚上,我的世界观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被彻底颠覆了一遍。我本来以为Tu仅仅是姚中龙口中的“外国人多”,谁知道只是其中的个人种――黑人比较多而已;而且不仅是舞客,酒友,就连服务人员中,黑人也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我刚听见一句怪腔怪调的中文,一个醒目的兔女郎卡就钻进视线里。而这个接客的兔女郎,竟然也是黑人!
呃……这口味,对我而言重了点……把阿墨摆在这位黑兔女郎的身边,那可真算是白的一塌糊涂了!
万幸的是,以我亚洲人的审美来审度,这个黑妹子倒不算难看,而且人也细长高挑,不像大多数黑妹一样过度丰腴,就是在笑的时候,那口和侍应一般白的白牙实在太显眼了。
黑兔女郎招呼过我之后,和侍应生眼神交流了一遍,旋即扭转过被粉色紧身绒衣紧紧裹住的黑色身躯做了个请跟我来的手势,留给我一个翘臀上毛茸茸的兔子尾巴。
我搂着快要被弄迷糊掉的小师姐的蜂腰,紧跟着那图兔尾巴走进了玻璃门。
然后,我就好像一下闯进了另一个位面。
整个内场徜徉在碎拍的节奏里,昏暗的场景里偶有炫彩灯光一闪而过,强迫着人们的视线集中在一个小舞台上。
小舞台上,竖着一根长长的金属管。
钢管贴着一个长身美腿的女人,不断变幻着极尽魅惑姿势的她,正是昨夜在女厕所里吐了我一身的小妍。
“这边请。”
黑兔女郎好像察觉到我放缓的步伐,用那怪异的腔调适时提醒了我。我们的目的地并不是小妍短裙下的贵宾席位,而是在内场的一个最角落的地方,一扇和黑人侍应生同样不起眼的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