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色掩盖了我刚才驮着的那个女孩的美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嫩的肌肤,如此黑亮的长,甚至她的两只眼眶里,都像能随时滴出水来――
是的,一双魔法般的眼睛,那种看你一眼,就能让你全身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眼波的方向流动的脉冲。
三年之后我才知道她的眼睛有一个学名叫桃花眼,而她这一类的女人,也有一个学名,叫做祸水红颜。
洁白的裙摆,如玉般的雪肌,让她膝头被沙石划伤的地方分外显眼醒目。护士进去准备包扎脚踝了,我几乎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慢慢地,轻轻地开始帮她清理起膝盖上的污渍,然后我现,她粉嫩的小腿一侧,靠近膝盖弯的地方,真的被沙子划开了一道小口子。
“喂,别老用手蹭我,这儿疼。”
“你疼就对了。护士小姐,破皮了,你再给她这儿看看……”
在两个月后有一对大一的情侣开始在校园里出双入对,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一百二十三的时候,很少有人知道在两个月前**来临,封校上课的临近暑假的夜晚,他们两个做了什么事情。
“喂,我送你回寝室吧。”扶着包扎后一瘸一拐,连拖鞋都差点套不进脚的白衣美少女出了医务室,我掏出口袋里的诺基亚板砖看了看,已经十点半了,“快点上背,一会儿寝室门关了。”
“哈~”女孩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金同学,你想揩油来的吧。谁又要你背了,跟我来。”
说完,这个名字怪的一塌糊涂的女生竟然一瘸一拐地拉住我的手,朝着水房的方向走去。
“你还想重新打水?水壶……”
“别废话了金同学。”
……
我们走过了水房,走到了学校的南门口,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本来这儿是根本不准通行的,但是警卫看到女生朝他打了个招呼,竟然诡异地让开了侧门的位置。
“鱼露同学,我们……这里是教师宿舍啊,你爸是老师?”
我估摸她爸要是老师的话,她更不可能拉着我回家啊,这事情不对啊,难道这个皮肤好到爆浆的女生是什么山妖雪女,来人间抓女婿的?
“这后面又盖了个新小区,我就住这儿。热水器坏了,所以我才问同学借了壶出来。”走到一个只剩月光摇曳的拐角处,她忽然停下,回头,在空气中闪动出一抹灿然的微笑:
“金同学,看你还挺老实的份上,让你到我家吹空调凉快凉快(当时我们的宿舍里是不能洗澡的,更没有空调,洗澡要去澡堂。我被她折腾了一晚上,连澡也没洗成),你看你热的。”
这一夜,我当然没有回寝室。
这一夜的梦境让我的头脑昏,直到三年后我才恍然回忆起一个细节――
鱼露当时住的地方离水房比我的寝室楼更近,而她,在打完水之后,本不应该出现在我玩滑板的地方的。
“主人,在想什么呢?”一阵软媚娇浓的轻吟打断了我冗长的思绪,抬眼时,却看到一双厚厚的刘海下翘眼角的靓眸,“我们该登机了。”
“……恩。是回去的时候了。”
maybe,it.is.ritten。我转身,再望了一眼机场大厅的时钟。大厅外的天色依然和来的时候一样,只是身边多了个非主流娘娘腔,脑子里多了个咖啡店的招牌。
……
“你说过要给我写诗的,什么时候才拿来给我看?”
“再等两天啦……等你咖啡店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