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请你留步。”
而就在我准备垂头丧气,带着满腹疑问加牢骚踏出包厢,甚至准备在回去后好好研究下麻生遥身上这副绳甲的时候,事情又生了新的变化。我没有听错,这个平淡的声音的确属于赤松健,他竟然在我背后叫我留步?
“前辈,什么事?”
我紧绷的神经一触即,近乎神经质地转过身朝那个矮胖的男人问道。
赤松健的三角眼中恐怕永远都不会流露出除了“平静”以外的其他神色。牵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笑之后,他接着跟我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就留在这里,我想简短地和你聊几句。”
赤松健说完之后抬眼扫了我身后一圈。这句话意思再明白不过,老家伙是想跟我单独谈谈,一些在饭桌上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旁人知晓的事情。
这倒怪了。我先前把他当做最外人来看待,还为此专门在桌子下面和建次做小动作,为什么到了吃饭结束,这厮又主动找上了我?
难道是想“慷慨”地将这套缚法中的关窍传授给我,继续借此打击侮辱我不成?帐面上我也没输什么面子,但是我已经明确地认识到了刨去我找来的那三式匪夷所思的天人缚之外,如果我在近两年找赤松健“切磋”的话,明显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那也只好看看他想要跟我说什么了!
“建次,你们先回车上去等我好了。”我回头看了看也都带着莫名其妙表情的诸位,“……美女骸骨猎人,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就四天之后飞机场见了!”
“哈哈,好呢!”
伴随着早乙女教授也显得不像起先那样兴致高扬的笑声,建次扁着嘴朝我点点头,领着远山瞳,挟带着麻生遥转出了包厢的门。包厢里一刹那间变得宽敞得多,也更加静默了。
我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懒散神情,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前辈……您有什么要说的,请赐教吧。”
“呵呵,谈什么赐教不赐教,真是令人惭愧。”赤松健也坐回了我的对面,“明智老师应该曾经对你说起过我吧。”
“是的。”拜师失败这样的丑事稍微爱面子一点的人估计都不会再提起,可是赤松健的开场白,偏偏竟然会是它。这让我多少腾起了些许好奇心,于是我把眼光转正,望着他爬满了皱纹的眼睑回答说。
“中国人,你以及你的师傅,都是可以称作才俊的人。我小的时候,明智老师也跟现在的你一样,在东京都出尽了风头,不可一世。”赤松健搓了搓手,似乎想搓掉一些什么似的,“可我跟你们是不一样的。”
“我是一个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