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五年六月十二日清晨,赵云留下云涵镇守夹石镇,自领大军继续向前。没有广告的夹石镇距离安丰县并不远,即使沿着官道走,也只有一百二十里。只是,这一路上茅草遍野、灌木丛生、景色凄凉。很难想像,这里居然是连接庐江和寿春的要道。
赵云扫了周围一眼,侧头看着身边的吕蒙,压低声音说道:“你上去安排刀盾兵结阵而行,再派出一队斥候探路。”
“遵命!”吕蒙用力的一点头,打马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典韦率领着一万五千兵马,威风凛凛的走出南门,向着寿春方向前进。南门城墙上,陈登看着走远的典韦,得意的大笑几声。他笑完以后,忽然侧过身看着一边的传令兵,低声说道:“传令全军,立刻分作两班守城。记住,一旦现敌军,马上敲钟示警!”
“是,大人!”传令兵用力的一点头,跑下了楼梯。
小沛城,三面都是平原,只有北方不远处临山。虽然小沛城的城墙并不高、也并不坚固。但是,它城外的护城河很宽,又有彭城、下邳城与它成犄角之势,自古以来也算是易守难攻。在它的西北方七十里处,就是九里山。
彭城自古就是徐州的都城,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然而,经过黄巾之乱的陷落以后,一蹶不振。最近这十年,陶谦早早将都城搬到了下邳,使得彭城有名无实、渐渐没落。但是不管如何,有了彭城桥接、下邳的支撑,若非有十足的把握,谁又敢攻击小沛城?
陈登沿着南城墙,慢慢的走到了西城墙。所到之处,军士一个个恭敬的给他行礼。陈登不免有一点得意,整个人也有一些飘飘然了。他不免喃喃自语道:“只要今日打赢了这一战,我就是名副其实的一郡之主、盘踞一方了。父亲,我们陈氏一族威震徐州的日子,终于来了。”他说到这里,猛的转头盯着远处的九里山。陈登的眼光中闪起一道寒光,恶狠狠的瞪了九里山很久……
很奇怪!确实很奇怪!一路之上,一个个又一个的探马,一一回来禀报前方安全。不知不觉,大军已经走了一大半路程了。赵云看了看周围,眼前更荒凉、更空旷,一片死寂。他长叹一声,实在忍无可忍的大叫道:“传令全军,停止前进!”
片刻以后,赵云留下吕蒙与大军一起休息,自己打马上前。他离开了大队以后,一口气向前奔了十里。在他眼前,除了空旷的空地以外,空无一物。望远方眺望,隐约已经能看见安丰县城了。赵云看到这里,微微地舔了舔嘴唇,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敌军应该通过探子的事情,猜到我军会大兵压境啊。为何沿途,不作任何的埋伏、不设一道关卡哪?难道因为他们吸收了纪灵的败军,正在整顿士兵?没道理,像阎象这种人,不可能犯怎么愚蠢的错误。”他的话一说完,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四处打量一眼。
在赵云右侧的茅草丛中,似乎有一处特别的茂密。他看到以后,急忙取下长弓,张弓搭箭,瞄准那里射了一箭。“嗖”的一声弓弦响,羽箭急射进茅草丛中。片刻以后,除了一声“嘶”的落地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赵云仔细的想了一想,总觉的还是有问题。他招了招手,呼唤身后不远处的一个探马。顷刻之间,探马飞奔到赵云的面前。赵云扫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给我走到那个茅草堆里,把我的羽箭找回来!”
“遵命!”探马二话不说,翻身下马,大踏步的走下了官道。
只见他一脚踩进路边的茅草堆,“沙”的一声,一片茅草被踩到了脚底。探马一口气向前走了三十七步,除
了“沙沙”的脚步声,没有任何的动静。好一会儿以后,他从草丛里摸出了羽箭,转身走向了赵云。
当探马来到赵云的面前,递上了羽箭。赵云接过以后,面色铁青,大吼一声:“我们回去!”他话一说完。调转马头大步飞奔而去……
一刻钟以后,赵云命令全军原地休息,自己拉吕蒙到路边小声的嘀咕起来。他贴着吕蒙的耳朵说道:“非常奇怪,我看着探马踩进路边的茅草丛内。可是,这么大一片茅草丛,居然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一定有问题。”
“嗯,侯爷说的有道理。在这种酷热的天气,理应是动物交配的高峰期。即使没有人躲藏,也应该有一只半只的动物经过才对。我们走了这一路,似乎安静的反常了。”吕蒙听后用力的一点头,小声说道。
赵云挤出一丝笑容,压低声音说道:“你说会不会因为昨日有大片败军经过,吓走了所有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