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功夫,我已经全身穿戴整齐的骑在马上,命令面前的一队士兵打开城门了。在我身后,刚带来的三千骑兵,都精神抖擞、整装待等在身后的街道上。我早已经关照过他们了:一旦有什么突情况,不必管我只需顶住城门就可以了。只要我军不让敌军一气突入城门,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一转眼,城门“吱”的一声打开了。我微微地夹了一下马腹,一人一马缓缓地走上前几步。等我刚到城门口,前方的吊桥还未放下之时,曹纯果然开始纵马向前。他一边飞奔、一边大吼道:“宣阳你等着,老子这就上来。”
我静静看着飞奔上前的曹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不对哪?对了,为何这一次的曹纯,上前的度特别慢。
就在这时,城上传来大片尖叫声“将军快回城!弟兄们,立刻关上城门!”
随着叫喊声响起,我心知道不对,立刻就想调转马头,方便两边的兄弟们关上城门。然而,前方的战场上忽然想起一阵奇怪的声音。我明知道有什么不对,但是没时间去猜想,只顾着奔回城内。
电光火石之间,我刚刚纵马飞奔向内了七八步。两边的士兵,刚刚推着沉重的城门奔走了四五步。他们两扇城门之间的距离,也已经不到一丈了,就快要关上了。
突然,大片的“呲呲呲”声伴随着阵阵“咚咚咚”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正心中惊叹之时,快下的战马忽然悲鸣一声,扑通摔倒在地。眼看着自己就要摔落在地,我本能的用手中的倒钩枪重重地撑了一下地面。借着哪一丁点的撞击力,我身子一个前纵向前翻滚过去,手里还紧紧握着自己的倒钩枪。
随着,“咚”的一声,我摔倒在地,整个人几乎是抱成球一般向前翻滚了一下。同时,我借着七荤八素、翻天覆地的滚动之时,眼角不经意的瞥到了身后的战马。此刻,它已经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无助的看着我、它的整个身子正在蠕动、它的嘴巴略微张开,那一排整齐的牙齿之间隐约已经露出了一片鲜红。马儿似乎想要鸣叫,但是它不出声音,只有微弱的喘气。马儿似乎很痛,但是它的眼睛里没有泪水流出,只有迷茫。在那一瞬间,它就这样睁大眼睛死死地看着我,而我的双眼也刚巧瞥见了它。
在那一霎那,向前一纵完全是我身体的本能。然而,若非是这一点点的本能,我只怕和眼前的战马摔落在地了。不,当我爬起身之后,我才清楚看见生了什么事。此刻,我身后一丈外的距离,也就是从战马的屁股开始一直延伸到城门口,地上钉满了密密麻麻的短小箭枝。
更可怕的是,城门依然敞开着,那些正要关闭城门的士兵,却都愣愣地站在那里。我正在奇怪他们为何不抓紧时间,关上城门。但是随着眼角的余光,我清楚的看见了那几个士兵的脚下,是一滩滩的血迹。此刻,仍有一缕鲜血飞快的滴落。我仔细的一看,城门上下到处都是一个个小洞眼。而那几个关门的士兵身上,也隐约有一两支箭尖,刺了出来。
正当我在打量城门附近的时候,身边冲过去三四匹马。只见,八个骑
兵冲了上去,不顾一切的推动着城门。随着他们推动了城门,那几个钉在城门上的士兵,拖着一缕血迹慢慢地向前。
与此同时,城墙上空传来了大片密集的弓弦声。我知道一定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急忙飞奔向一边的楼梯。一边跑、我一边心中的嘀咕:敌军停留在这么远的距离,如何能够射箭的城门口。就算他们能射过来,又怎么可能设穿这厚厚地城门。虽然我来到这里只有一天,但是梁丘城的城门在我眼里还是非常坚固的。无论怎么想,我也想不通。
然而,当我踏上城墙的那一瞬间,眼前的情景还是将我惊呆了。天空中到处都是飞舞的羽箭,城墙地上到处都是我军战士的尸体。那一滩滩鲜血,已经顺着城墙边的排水沟,蔓延到了我的脚下。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蔓延到楼梯口了。很快,鲜血就要沿着一阶阶的楼梯,流向地面了。
忽然,一个刀盾兵看见了我,他急忙高举着盾牌冲到我的身边。随着他扑过来一把扶住我的身子,“叮叮”两声从他的盾牌上响起。此刻,若非是刀盾兵上前掩护,只怕我就会被这漫天飞舞的羽箭刺穿。可是,原本由这个刀盾兵护卫的一个弓箭手,瞬间摔落在地上。他的右脸上插着一支羽箭,一缕鲜血已经开始飞溅。
我茫然的上前几步走到城墙边,终于看到了城下的场景。不错,敌军确实如我计划的一般伏兵尽出,夏侯兰、满宠的旗帜我都清晰可见。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