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客气了,您是贺大人亲自任命的军师、又是这一次救援大军的统帅,末将以您的命令行事。您但有吩咐,末将唯有誓死听从而已。”王凌听后猛地单膝跪倒在地,再一次抱拳高举道。
司马懿急忙一把将他扶起来,柔声说道:“王将军何必如此?你先我加入大人的麾下,有什么事情当然要大家商议才好。不过,我先和你说一下这个于夫罗。此人……”
随着司马懿的话一说完,一旁的王凌用力的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是想说服于夫罗来降。这人既然是不得已而投降曹操的,说服他来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据我所知曹操治下甚严,他每每让部将出外镇守一方,必定会将部将的家眷留在都城。请问这于夫罗可有子嗣?若有的话,我们如何说服他来降?”
他的话音一落,司马懿忽然大笑起来,贴着王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当司马懿说完以后,王凌鼻中“嗯”了一声,点头示意同意。随后,王凌自顾自的点了三千刀盾兵、一千弓箭手,慢慢地走出了树林。
当王凌的部队走后,司马懿看着远方的天空,喃喃自语道:大人,依您的能力一定能坚持一段时间的,请原谅末将没有立刻兵前来救援您。只有先扫平单父、成武两县,切断曹操军南方的退路,将山阳郡与梁国连成一片,才是这次救援的王道……
同一时刻,山阳郡境内某处的官道上,黄忠率领着大军正全向前急奔。此时此刻的黄忠,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举着马鞭不停地抽打着胯下的战马。他的额角上水珠隐现、黑白参差不齐的须上布满了灰尘、满脸的皱眉通红,整个人的老态显现无疑。在他身后,黑压压的士兵狼狈的跟随着。整只部队延伸数里,一直蔓延到官道的尽头。
一行众人又赶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一个校尉从后拍马赶上来。当他赶到黄忠的侧后方以后,急忙抱拳说道:“将军,弟兄们已经累得不行了,能不能传令歇息片刻?”
“不行!贺大人被团团围困在昌邑城内,我们要是不抓紧时间相救,万一出了意外谁能担当的起?”黄忠一边拍马赶路、一边摇头说道。
校尉听后露出一脸为难的神色,嘴里轻轻地嘟囔道:“将军,您可别忘了陈军师在出时说的话。我军虽需日夜赶路,但是长途救援最忌讳的就是人困马乏。不然,就算是赶到了,也不过是一支疲惫之师、不足一战。马校尉,黄将军的性子比较急,你一定要督促他保持行军的度、注意士兵的身子。”
虽然他的说话声音并不响,但是黄忠很明显的是听到了。只见,黄忠通红的脸上,爆出几根青筋。他猛地一转头,瞪着这个校尉
说道:“马忠,你别拿陈文台来压我。你看现在的天色还没黑,等太阳全都落山之后,我就会安排全军扎营休息。”
“是,末将遵命!”那个被叫做马忠的听后,嘴里将一个“是”字拖得老长,缓缓地放慢了前行的度。
一炷香以后,最后一缕血红的光芒,终于消失在地平线下。黄忠看着骤然黑下来的天色,不得已勒紧缰绳、高举马鞭大吼道:“传令下去,全军原地扎营、造饭休息。”
随着他的话一说完,身后的大队兵马,终于停下了疲惫的脚步。更有甚者,数十个狼狈至极的士兵,一屁股坐倒在地。这也怪不得他们,任谁一连急赶了四天的路程,天天都是全飞奔,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的。不止是士兵们受不了,就连骑兵胯下的战马,也有一两头耷拉着脑袋、口中的红舌头伸出不停地喘气。
不过,要论最凄惨的还是骑兵。啥?骑兵坐在马上、四条腿在跑?士兵在下,全都是靠两条腿跑?这话要是被骑兵听见,一定会被打死。你看看眼前所有的骑兵,那一个不是双手捂着自己的裆部,不停地搓*揉着。话说,两条腿跑的再累,也不过就是没知觉变成机械状。但是,骑在马上颠簸一天,大腿根部的皮肤是不停地来回磨损。不知道有多少骑兵,裆部早就磨破了皮。
然而,此刻的黄忠全然不觉士兵们的辛苦,在身边两个亲兵手中的火把照耀下,正在观看着地图。他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道:嗯,照道理来说现在应该到了金乡县附近了。按这个度,最多只要两天就能赶到昌邑县境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