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忠队扑灭所有的着火草囤之后,他长呼一口气仰天摔倒在地。不光是他,这一队长枪兵几乎是同时一屁股坐到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热气。此刻,没有人在意屁股下的地面是不是湿的、也没有人想起自己尚没有吃饭。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马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他坐起身子对着身边的士兵一挥手,沙哑的说道:“弟兄们,我们打扫战场吧。远处的喊杀声变轻了,敌军应该都撤退了。”
他的话刚说完,前方忽然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众人急忙挣扎着爬起来,进我手中的武器。没想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居然是黄忠和他的亲兵队。
黄忠看着面前烧的乱七八糟草囤、又看看一个个伤痕累累的长枪兵,长叹一声缓缓地翻身下马。他走到马忠的面前,双手用力的拍了拍马忠的肩膀,喃喃说道:“幸亏有你在这里,要不然我军的粮草尽毁,我拿什么面目去见大人。”
深夜,全军终于打扫好战场,点算好所有的损失。这一仗,黄忠军损兵四千余人、伤者过万。基本上每一个兵种的士兵,都折损了大部分。他带来的两万援军,真正还能参与战斗的只剩五千余人,其中还包括他的亲兵队以及马忠的那一支长枪兵。更令人担心的是,虽然马忠当机立断派人救火,但是粮草在那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之内,烧毁过半。
相对来讲敌军的数据几乎是不值一提,损兵一千一百七十三人、无一活口。唯一能见人的,就是捕获了战马过千匹。但是,就这样的一个数据,相对黄忠军的损失来说,实在是可以忽略不计了。更何况,随着这一战的失利,援军的锐气丧尽,如何还能赶往昌邑城?
不得已,黄忠命令连夜拔营,后退百里赶往金乡县休整。同时,黄忠在撤退之前如实写了一封密信,放飞信鸽送往昌邑城。
一直到第二天正午,大军走一段、休息一段,步履蹒跚的赶到了金乡县。随着黄忠上前说明情况,金乡县令立刻安排大军在县内休整,并出钱尽量补足大
军的粮草。
只是,一时半刻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大夫,能一举治疗近万的伤兵。所幸,金乡县的百姓民风比较淳朴,闻讯以后各家各户主动地送来了伤药。虽不能解救所有的伤兵,但是总算是能解一时之困。
等大军安顿下来以后,黄忠将自己最亲信的一百亲兵交与马忠,由他赶往前方查探情况。在临走之前,黄忠特意提醒马忠:别忘记找找剩余的那一队斥候,尤其是那个斥候队长。老子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如何查探的情报。
马忠会意的一点头,抱拳而去。很快,他就带着那一百亲兵冲出了金乡县。
与此同时,我和师傅刚好来到了最后一间伤兵的屋内,准备给他们治疗。正当我在开药方的时候,屋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闻声抬头一看,正是荀攸。他看见我以后,微微抱拳对我眨了眨眼睛。我会意的一点头,将笔墨交给身后的亲兵,由他接替我的工作,自己大步走了出去。
我刚一出屋子,荀攸就将一封密信递给了我。当我看完以后心中大惊,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我轻轻的贴着荀攸的耳边说道:“你替我回信过去,黄忠身为主将贪功冒进、致使大军遭遇伏击,责任重大、本应严办。念其救援心切死罪暂免,记大过一次、罚俸禄三年、自领三十军棍、仍暂领主将。望他记住教训,尽快戴罪立功。”
说道这里,我忽然退后半步,对着荀攸大声说道:“好,援军既然来了,我们这就回府商量下一步的动态。”我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对着荀攸眨眼示意。
荀攸略有深意的一点头,伸手对我做了一个“您先请”的手势。随即,我和华佗交代了一声,大步走出了军营。在我出军营的那一刻,我清楚的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