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们常说,说情关难过,今日看来果不欺人,要不人们总把“七情六欲”中的“情”字排在“欲”前!经验之谈的确没错了,人这种动物有了思考能力后,要求也渐渐提高,逐步把最原始的“欲”增加了内涵,由此转变为先“情”后“欲”,不过,现在仍有喜“欲”绝“情”的禽兽,由此可见人类的进化之路还很漫长曲折。
既然有情,那这情中必定有苦有甜,甜是什么滋味他已经体验过,并且现在回想起来仍会陷入那份甜美的幸福,至于苦嘛!现在某人已经饱尝滋味儿。
半年多了深更半夜时他总会在痛楚中醒来,那不是**伤痛,而是心灵深处的啼血创伤,乎每一夜梦中总出现这段与妻子离别时的场景,又每每醒来,那颗疲惫的心总会伤痕累累。
战友们走了,走的各个心有不甘含恨而离,人的一生机遇不同,结果不同,可为何要受命运之神的摆布捉弄?而这一切又为何偏偏让自己雪上加霜,经历一幕又幕离别和分手。
每想起昔日欢快笑容的一张张熟悉面孔,老崔心里又是一阵剧烈刺痛;
“轰轰…哒哒…哒哒….嗖嗖…”枪口喷出的烈焰狰狞吐露出火舌,激烈交战中曾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兄弟一个个中弹倒下饮弹而亡;血,到处是残肢断臂,暗红的血水被干裂土贪婪吸食。
战友接连不断到下,人人眼中充斥咆哮怒火,拼出老命的还击敌人,可,可着光秃秃没有半点儿遮挡物的环境,真的没有可以稍稍隐藏的地方。而对面敌人却潮水般出现在四面八方,孤军作战,既无空中支援也无援兵救助,战局的展显然无法改变,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结果,试想谁的生死能逃脱冥冥之中命运之手的安排。
圈套?彻彻底底的死亡陷阱,面对这一切崔项成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生无力制止,别说是制止就连说话或扭动一下脖颈都无法做到!崔项成饱含热泪,痛苦的趴在山丘之上,他怒目圆睁的赤红双眼一动不动就那么趴着,身子一阵阵的轻轻抽搐,而眼眸中喷爆出的火焰灼热怨毒,他要用眼神毁灭一切。
这种心悸对老崔已不是第一次经历,甚至他毫无不陌生感反而很熟悉,不过每当这种感觉出现后没多久,他接下来执行的任务总要多多少少出那么点儿事儿;要么是看似简单任务暗藏杀机,要么就是敌人完全出情报描述的强悍,如果心悸的强烈一些,那么同行队友在任务中必定有受伤或牺牲。
“汤姆,这次任务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儿!心里上蹿下跳的憋着难受,你看是不是把大伙再召来从新商量一下?”崔项成显得心神不宁。
“崔…我的第六感崔啊!你那传说中神秘的第六感又来了吗?哈哈….这次任务没什么大不了,基本还是老一套;消灭恐怖分子,摧毁基地,瓦解他们的亚太地区通信联络总站!你也是老队员,干这活儿咱们熟练到什么程度你又不是不清楚,何必紧张兮兮,更何况干咱们这行的总会经历流血牺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行了行了,你说的我会注意,不能每次执行任务你总拿第六感做参考吧!让大家小心谨慎就行一点儿,好了,没事的,回去休息吧!”
崔项成被打走,可并不死心,对这次任务他不像往常那样好说话,他又一次试图劝说汤姆森从新安排方案,可作为队长,汤姆森并未把一个军医的话太当回事儿,毕竟他才到“F”以前只是听过传闻,并未真正见识过老崔的第六感。
飞机轰鸣划过天际,从美国本土起飞12个小时候后到达指定上空,目标是位于阿富汗边界附近乎中、巴、阿三国交界处;到达指定区域上空,机舱内的绿灯大灯亮起,机舱门被用力打开,“F”队员井然有序的不紧不慢跳出舱门,在夜空中形成一个个漂浮大蘑菇,随风摆动中摇摇晃晃飘荡在晨星之下。
皎洁的月亮弯如小船斜挂在夜空之上,而崔项成的脚下是片光秃秃布满沙石的戈壁荒漠,趁着月色举目望去,四下只有一座座缺乏植被覆盖的沙丘;这眼前脚下除了沙子就是碎石头,空旷的原野中连一棵能隐身隐蔽的小树也没有,就算偶尔有点儿绿色植被,那也是长得稀稀拉拉半死不活,总而言之,只有那些不知名的野草们颓废无神的仰起额头顽强生存着,至于其它方面则是毫无生机可言。
就在此时,崔项成听到期盼声音,谁说没有活物?要说野兽嚎叫在这种地方狼的声音无疑最代表性;遥远荒漠深处正不时传出“嗷、嗷…”的野狼高歌,似乎它正对这月亮倾诉心声。
没有反对,崔项成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说话,既然队长做出决定,他必须服从分配;平静的接受任务,老崔立即与本组队员汇合行动;基本来说“F”最后一组主要任务是后备支援,如果计划执行中出现某种意外,这一组将负起接应和掩护其他队员撤离站长。
皎洁月光洒在荒漠戈壁上,远远的望去整个大漠平静安详,丘陵沙丘在月光下泛起的银芒煞是好看,不过现在却没人理会风景如何,“F”队员开始徒步开拔,根据预先分工将按既定计划方案实施突袭。
“竟没人巡逻?难道这儿地处荒漠深处,真可以夜不闭户了?”崔项成心里泛起嘀咕,这次任务目标就在眼前,根据情报,这里是一座恐怖分子基地,不过这帮家伙胆子可够大的,而且大的另人难以置信!即便是真的很安全,也不必连个放哨巡逻的也没吧!
目标现状对“F”来说过于松懈怠慢,而圈套迹象也越明显突出。
众人面面相续,大眼儿对小眼儿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之间都传递着凝重,敌人情况越是松散,说明所面临的问题越严重,要是敌人严加戒备那还好说,他们可以毫不怀疑的神不知鬼不觉摸进去,执行斩行动,然后再进行定向破坏,待一切就绪后在外围进行伏击清理。
可现在…敌人情况出预期,实在是过于反常了;这时候就需要有人作出决断,是继续按原计划进攻还是立即抽身撤退,这个决定将关系到全队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现场气氛压抑,崔项成心里那股子烦躁已接近极点,基本让他全力应付,完全无暇做出思考。
见鬼,这是圈套,绝对是大圈套!崔项成早早作出判断,捏紧了拳头抗拒精神层面的剧烈冲击。
“F”个个都是战场佼佼者,大家现问题后开始相互交流,并最终得出结论,撤退,放弃任务立即远遁;于是有几名队员小心翼翼的商量后,绕几个弯儿子爬到汤姆森队长旁悄声道:“队长,情况不对劲儿,营地过于松懈,会不会听到风声,预先设下的圈套?”
作为最高负责人,汤姆森可不愿有人对自己指手画脚,眼前的形势如何,即便是没上过战场的傻子也能瞧出,于是他白了对方一眼,颇为不满,那意思仿佛是说:“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