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笑了……这下,谁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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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上的惜桐,把脸上的面具收起,恢复原本画有胎记的脸,然后在二个婆娘的挟持之下,下了马车被带往西路庭院的花厅。她被推进花厅之后,大门就被人关上,所有的佣人全部退下,留下她独自面对坐在大厅主位上的阿玛。
只需一眼,惜桐就瞄到阿玛全身上下充满怒气。
面对这种情况,一个好戏子该如何演呢?一定要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能重击人心的话,让对方在惊乱之中,完全忘了反击,不对自己造成伤害。
于是她行了个半蹲礼,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孩儿叩见阿玛……”
阿玛不说话不叫起,板着脸从座位站起,走到她面前看着仍旧半蹲的她。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阿玛吗?”那低沉的嗓音,带着惊人的冷意。
“请阿玛恕罪,不是女儿不当您是我阿玛,是有人不愿意让我当您的女儿,他一直说我是钮祜禄氏家的家生子,是他的禁脔,所以他有权利爬上女儿的床。我的贴身侍女,被他误认是我,目前已经怀了身孕,此事千真万确,请阿玛明察!”她半蹲着一口气说出怨怒,把过错全算到丰绅殷德头上。
阿玛听她这么说,一张脸又青又黑,瞪着她久久不语,接着袖子一甩,大声问道:“此事当真?”
“当真,阿玛若不信,可以现在叫阿哥前来对质,他一定会承认不讳,因为他不要您把我当成棋子,送出去确保我们家的前程,他只想在我身上找乐子。”
阿玛眯着眼看她,像是在思量她的话可不可信。
“阿玛自会调查清楚,若你冤枉你阿哥,看我如何处置你!”
“任凭阿玛处置!”她半蹲着抬起头,倔强地瞪着阿玛。
阿玛直视她的脸,半晌,终于叹气,伸手扶起她:“你是我的女儿,和我一样的硬脾气……这些年,是阿玛亏待你们母女。”
这个两鬓已经微白,却仍十分英俊的阿玛眼里浮起愧疚,她那股怨怼之气才慢慢消失:“这不怪您,自我小时,大*奶就有意阻断我们的亲情,你我之间并不亲,但我仍承认您是我的阿玛,所以我才会把那张藏宝图还给您,这一点您一定知晓女儿的心意。”
她这是借机讨人情,让他知道她并不是一个没良心之人,所以他也不该看到她,就想要如何利用她来保前程。
阿玛佯怒说道:“你这个丫头真是调皮,你拿阿玛的东西作什么?阿玛被你吓得魂儿都没了,那些东西可是你额娘告诉你的?阿玛当年藏宝的地方,怎都让你额娘给知道了?你就跟她一样调皮!”
“额娘只希望我找个老实人家嫁,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就可,所以她要我拿走一些就好,可是那天我太紧张了,一把全拿光,才会发现阿玛的秘密。”
“你可曾将秘密告知任何人?”阿玛靠近她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