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看着她的背影离去。摇头叹息:她究竟是哪种女人啊?看似无心,却又有意,对底对皇帝抱持着怎样的想法?
他再次审视皇帝,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没问题之后,熄了灯走出皇上寝宫。来到宫门口,看见守在门外的人是秦峥,再想,今晚发生的事也要让他知道,熄了他的念头。
“来人!”他伸手招门外敬事门的太监,站在秦峥身旁说:“记下今晚承恩的是钮祜禄氏.韵沁,不留。”
敬事房太监拿起笔,在‘宫幸簿’上记下他说的话。
这名太监离去后,他拿眼一瞄秦峥,发现他脸色发白。听到就好,知道她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以后就不要肖想了。
挺直如松的秦峥,在所有人都离开宫门后,合上眼睛,想阻断心脉俱伤的感觉,谁知却从心底寒冷起来……
“今晚承恩的是钮祜禄氏.韵沁……”这句话像宣读生死判决一样;他的最后一丝希望没了。
她终于成为皇上的妃子。这样也好,他的心中不会再有罣碍,不会再想有人在等待他,再也没有后顾之忧。男儿志在四方,本就不该让女人牵绊住。从今起,他要努力争取外调的机会,看能不能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这才是他该做的事!
他的前途会一片光明,光宗耀祖的机会就在眼前!
可为何心底那一丝丝的温暖都消失了?
※※※
一月底,传来统帅福康安在湖南,战胜苗民起事的捷报。
这是李桂送来晚膳时告诉她的──皇上和太上皇都非常高兴,因此决定回到紫禁城,来和王公大臣们一起庆贺这场胜利。
自从那日侍寝之后,她告病说是想回到毓庆宫静养。林诚对她的看管不再那么严厉,所以才会交待李桂带她回来看管;她才得以躲了皇帝半个月,镇日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整理书册文具。只是没想到因为这场胜仗,还是要见到永琰的面。
她知道永琰的后/宫妃嫔已经准备好迁居圆明园,这寒冬已经要过去,圆明园里百花盛开,她们正好可以到那儿舒松心身。可她不行也不想一起搬过去。
她怕见到永琰,也怕见到自己的懦弱。
原来她只是一只鸵鸟。
正在把一本书塞回书架上,突然一双手从后头伸过来抱住她。她大惊失色,反手就是一掌,可浑身无力,打出去的一掌像在拍蚊子,打在身后人的手臂上。
身后一股力量把她压向书架,再把她扳过身来,还看不清是谁,她已经闻到永琰身上的熏香……
她的头被固定住,唇被狠狠的啃咬、重压;他的舌霸道的翻搅她的,不断的索取吮啜。她咽呜出声抗议,双手推着他的胸膛,他却不肯放开。
直到她认输,随他恣意吮吻,吻到愿意放开她为止。
他的额抵着她的,轻声问:“怎舍得把朕一人丢下?”
她垂下眼,不敢看他;能说她感到羞耻吗?
他全身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厚重的袍服下,还是可以感受到他小/腹上的坚硬;这就是由肉/体来的爱恋,也由肉/体来表现。尝过那样的滋味,永琰会放过她吗?当时的她,到底在想什么?有没有脑袋啊?这下,到底会是谁离不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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