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想太多了,这个月来,他不是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房里,我倒是听说他和那名义兄,夜夜同床。”
芍儿抬头说:“我也听府里的下人说了,可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来找我啊!我每日提心吊胆。”
“要不,我明日去向他说起,我可不要你太烦恼了,因而伤了我们的孩子。”
秦峥吸口气。像是要发话的样子;惜桐连忙伸手按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她可不希望让树下的两人,发现他们在偷听。再怎么说,还是要给他们留点面子。
芍儿没回话,杜然仁接着继续问:“我还听说你阿玛今日来访,为了什么事?”
“好像是为了秦峥那位义兄的事,我阿玛问我,府里有没有任何生面孔出现,我告诉他没有。我阿玛说只要有生面孔出现在秦峥身边,都有可能是那名妃子假扮,由此我想那名义兄,应该就是那名妃子假扮,但我替她掩饰过去,没告诉阿玛。”
秦峥抱在惜桐腰上的手,暗暗收紧。
“真不敢相信那名男子会是由女子假扮,我曾仔细的观察过他,他的打扮、长相、声音,无一不是男子的样子,怎可能是由女子扮的?再说他也曾在兵营里受伤,若是女子,那军中大夫杨消怎可能为她圆谎?”杜然仁说道。
芍儿摇头:“反正我不管他是不是女子假扮,看在秦峥成全我们的分上,我希望秦峥能得到他想要的人。管他是男是女,只要秦峥喜欢就好。”
果然芍儿是有意为自己掩护,惜桐有点感动。
“那名义兄还在吗?”杜问。
“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要升官发财吧?我不准你如此无情无义。”芍儿仰着头对他说。
“不是,我怎会恩将仇报?我只是有点担心,万一府里的下人不安好心,私自向你阿玛举报,那就糟了。”
秦峥放在她腰上的手更紧了,惜桐拍拍他的手,要他放松。
“你放心,我已经小心交待下去,任何人不得把我们府里的事情说出去。谁若违反了这个规矩,我立刻叫牙婆来,把他们转卖去可怕的地方。”
杜然仁点头:“你做得很好,不为别的,单单为我们自己的事,就不能让这些下人多嘴,你也要小心些,别让我放心不下……”
芍儿点头,又在他的怀里磨蹭。杜然仁拉着她到长木椅上坐下,还亲密的将她抱在自己腿上。
惜桐伸手拉秦峥,竟然发现他的手指冰凉;这是怎么了?
芍儿继续说:“我真佩服那名妃子,居然为了秦峥可以不顾一切,远从京城跑来这儿,就为了和秦峥相守,光是这勇气,就足以让我为她鼓掌,不让阿玛把她抓回去,送回去给皇上……”
秦峥突然剧烈的发起抖来,惜桐吓住,连忙双手要抱住他,可是──
来不及了,秦峥突然往下掉!
惜桐出声尖叫,快速的要抓住他,谁知他的体型太大,她虽抓住了他的衣服,却无法承受他的重力,‘嘶’的一声,他的衣服破裂,人跌下地,
发出重重的声响!
杜然仁和芍儿吓得站起来,在惜桐的惊叫声中,出声大喊:“来人!”
惜桐从树上跃下,惊心动魄的发现──秦峥昏倒在地。她一把抱起他,出声喊道:“快去请大夫!”
家丁跑来,把秦峥抬回他的房里,在灯火下检查,惜桐发现他又撞上头。原本伤疤的地方肿了起来;她心里疼得不得了,幸好大夫很快就到。
“这伤没大碍,只是稍稍有点肿,明日热敷就可以消肿,我再开药让他喝下就好。”
“那为何会昏迷呢?”惜桐着急问。
“老夫依脉象诊来,他好像受了点刺激,一时气急攻心,才会昏了过去,你们是不是说了什么事让他不好受?”大夫说。
杜然仁和芍儿俩人,脸色苍白的对看一眼,没说话。
惜桐皱眉;她并不觉得芍儿说的话很严重,会刺激到秦峥,况且他早想起芍儿的事,怎又会被这事实给刺激到?
送走了大夫,惜桐向芍儿他们道谢,但芍儿欲言又止,满脸不安。
“夫人,秦峥早就想起和你们的约定,所以不是因为你们说的话而昏倒,请你放心,我想他可能是因旧伤引起,我会好好照顾,还请夫人回房安歇才是。”她恭敬作揖。
芍儿居然向她一福,和杜然仁一起走出秦峥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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