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游至岸边,肖石将手里的叶子和海藻扔掉。凌月如的出现再次在海滩引起轰动,人们惊奇地发现,这位神秘而美丽的东方女子,下身居然围满了翠绿的海洋植物。白俄鬼子们不停地吹着口哨,发出“乌拉乌拉”地呼喊,还有人拿着相机,刷刷地拍个不停,象发现了大西洋海底来人。肖石暗笑不止。
凌月如故做镇静,拖着长长的湿发,骄傲地走上岸边,在蓝天、碧海、白沙和阳光映衬下,那身绿色的植物,是那么地自然,又那么地鲜艳。
走出众人簇拥的视线,凌月如回头瞥了一眼,偷偷一笑,道:“弟弟,你的办法不错,引起这么大效果。”肖石笑笑没说话。凌月如又道:“你去租把遮阳蓬,再租两条浴巾。我去买泳衣。”
“好,你去吧。”肖石应了一声,二人分头行事。
很快,肖石完成了姐姐的嘱托,无力地躺在浴巾上,游了这么久,又憋气潜水,他真有点累了。工夫不大,凌月如也回来了,还是蓝色的泳衣,不过换了个款式,不是两侧系绳的。一会儿还要玩摩托艇和潜水,凌月如学乖了。
凌月如把浴巾展在他身边,俯躺在上面,歪头盯盯看着他。
肖石没动,但被她看得极不自然,他不自觉地想到了刚刚在水下的情景,那粉红粉红的、随水波一张一阖的、可爱到极至的小妹妹。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凌月如开口了。肖石尴尬了一下,讷讷道:“我……我有什么可得意的!”
“你把姐姐从里到外看了个透,还不够得意!”凌月如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肖石嘿地笑了一下,正色道:“那还不是为了帮你,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凌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成年人怎么了!姐姐怎么说也是个女人,从小到大这么久了,连我老爹都没看过,现在被你占了大便宜,你说怎么办?”凌月如不依不饶。
肖石斜看着她,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成让我负责任吧!”其实他并没有得意,但听凌月如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儿得意了。男人,在某些方面,都他妈一样龌龊!
凌月如没说话,哼了一声。把他手臂展开枕在头下,侧躺在他身边,右手很自然搭在他胸前。肖石歪头看了一眼,只得暗暗苦笑。
“负责当然不必了,你又没做什么,不过——”凌月如眼神又开始暧昧,吃吃笑道,“不过可以让我看回来吗!”说着话,凌月如扶在他胸脯上的手,开始悄悄地往下移动。
“喂!”肖石急把她的手抓住,怒道:“凌姐!你就不能有点儿大样,这开玩笑……也得分什么事吧!”凌月如哈哈大笑,啪地在他胸前拍了一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禁逗!我吃了那么大亏都没在乎,你倒老是装正经!”
肖石无奈道:“凌姐,你没老公,又没男朋友,你当然没什么,但我不行,我是有女朋友,你老这么开玩笑,我会觉得不安的。”
“嗬!还挺忠贞的。”凌月如似笑非笑,白了他一眼,向前靠了靠。太阳还有些倾斜,遮阳蓬无法完全遮住炽热的阳光,两人紧偎在一侧的阴影里。
“你真的很爱你女朋友吗?”凌月如不经意地看着他问。
“当然,这个问题你那天不是问了吗!”肖石往外挪了一点,挨得这么近,他还是觉得有点儿别扭。凌月如微微皱了一下眉,道:“可我觉得,你的回答……好象有点儿随意。”
肖石笑道:“我们闲聊天,你随便问,我随口答,这有什么不对的?还得怎么叫正式,难道不成要发誓!”
凌月如笑笑没说话,缩着头望向海滩。远处是碧蓝缥缈的海天之间,近处,不时有快艇驰来驰去,喧闹的人群在浪花中戏水,人人都展着无忧的笑脸,还有很多双双对对,躺在海边晒着太阳,斜偎在一起的身影,和他们,很相似。
“对了,凌姐。”肖石转向她,忽然问道,“那天你说我的回答如果是不爱,你会有另一番说话。你想说什么?”
“你既然爱她,我说什么有意义吗?”凌月如也对着他。
“我听听还不行吗?”肖石觉得这个姐姐的出言总是很深邃,或许还有另一番道理,他还真想听听。
凌月如轻叹一声,坐起身抱着双膝,望向辽远的海面,那里的波涛,是刚刚两人拥抱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男女感情应该是两情相悦,自然而然的事儿。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奋斗,可能会很累。”凌月如说完,轻轻望着他。
两人短暂对视,肖石也坐起身,象凌月如一样望着海面,身后是蜿蜒的山脉。他不得不承认,凌月如又说对了。他辞职决定参加司法考试,本是为了生活,现在形式上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真的感觉是为了常妹在考了,否则他也不会想提前又不敢,举棋不定了。这一向不是他的作风。
凌月如没有打扰他的思考,向手心倒了一点儿防晒油,到他身后涂了起来。肖石一惊,忙道:“凌姐,你……”
“别动!我帮你涂防晒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