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天果然没有食言,一出院后立马着手操办吴力和若男的婚礼。其实他这样做也有他的原因,一则是怕夜长梦多,以善柔的个性,一定会再生事非。二来为吴力办了终生大事,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所谓成家立业,成了家,公司的业务自然要慢慢交给他。他自己则想退居二线,过过安逸的日子。
当胜皇公司内被铺天漫地的大红请柬掩盖时,所有人的脸上几乎都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他们都在盘算着,这太子爷大喜,礼金该给多少呢?这公司日后定是财由他接管,给少了,怕以后的日子不好混。给多了,都是血汗钱,又有点舍不得。于是三三两两停下手中的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善柔看到大红的请柬,心里更是窜起一股子火。心想,这老狐狸想快刀斩乱麻,让我无机可趁。哼!真是太可恶了!她把手中的请柬往桌上一拍,起身要去找吴胜天讨个说法。一出办公室,却看着乱成一锅粥似的员工。这哪像办公室场所,简直就跟菜市场似的。她扯开了嗓子吼道:“你们都没事干是吧?”
正在兴头上的众人被她一喝,都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中都在纳闷到,她这是怎么啦,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平常不带这样的啊,顶多也是皱着个眉,苦口婆心地劝大家好好工作。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干活去。再让我看到你们偷懒,年终奖全部取消。”善柔站在中央,叉着腰厉声地吼道。
众人咋着舌,鼠窜回自己的座位上,埋头苦干了起来。
吴胜天的办公室里,公司的总经理王长胜正在向他汇报近段公司的运营情况。但他完全是主动的,只是借着汇报的名义,趁机来拍拍马屁而已。
“我早说过董事长吉人自有天相,用不了多久肯定又会生龙活虎地回来,带领着我们大家再冲事业的高峰。”王长胜笑得很谄媚地说道。
吴胜天淡然一笑,“多谢你吉言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也费心了。”
“您这说的什么话?这都是我份内的事。我有生之年,能在您的手底下做事,也不知道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份。”王长胜越说越没谱。
不过好在吴胜天是最了解不过他的为人。他其实是有能耐的,胜皇能有今时今日,他也功不可没。因为他为人圆滑,所以交友甚广,上到时达官贵人,下至三教九流,朋友多了去,很多业务和工程只要他一出马保准搞定。但他最大的毛病的就是爱兴风做浪,在你面前能把你捧上天去,一转身就对别人说你其实狗屁都不是。吴胜天对他是又爱又恨,好在他并没有生出什么太大的事端,吴胜天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王长胜突然话锋一转,变得扭捏了起来。
吴胜天知道他又要开始犯毛病了,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道:“只是什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又搜集到什么信息了?”
王长胜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是我爱嚼人舌根,是实在看不惯有些人的狼子野心。”
“哈哈……”吴胜天放声大笑道,“什么狼子野心?什么司马昭之心?你这说的也太严重了吧!”
“我没有危言耸听,我说的都是实话,”王长胜焦急地解释道,“有些人仗着自己得宠,自以为能只手遮天,还胆天妄为地打起了胜皇的主意。”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这到底说的是谁呀?”
王长胜接茬道:“还能有谁?萧大助理啊。他仗着你宠着他,以为自己就是太子爷了,想坐你的那把交椅了。这不又恰逢你父子冰释前嫌,他当然有点急了。”
吴胜天又大笑道:“你多虑了,又不是什么皇帝宝座,没那么严重。再说,我的账产怎么也轮不到他萧海生来继承。”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是防着点好。”
王长胜的话未说完,善柔不顾秘书的阻拦,门也不敲就闯了进去。王长胜正说到兴头上,自己准备了好久的发言还没说到重点呢。还在嗓子眼里的话,心不甘情不愿地吞了回去。不禁在心里咒骂道,这没礼貌的丫头,进来也不敲个门,没看到我们正召开高层会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