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那秦贤克确是被人陷害。张大人,你可知回到堂上应该怎么做了?”赵宗惠问道。“小人不知,还请郯王指点。只要能保小人这条狗命,小人愿全听郯王安排。”张有途惴惴不安道。赵宗惠说出他的安排,张有途忙诺声道:“是,是,小人遵命。”
“这就好。还有,本王此次出来是私访民情,我不想我身份给第二个人知道。”郯王站起身来,嘱咐道。
三人复回公堂,张有途拿起惊堂木拍了拍道:“经过刚才这位公子提醒,本官恍然大悟。我看那真凶却非秦贤克,而是‘百变脸’马庭良。”“大人,你怎么……。”刘师爷给怔住了。
王则天嗔怪道:“大人怎么能凭这来历不明之人几句空话就认定真凶是另有其人。”
张有途不知如何作答,看了看赵宗惠。赵宗惠笑道:“怎说我是空口无凭,张大人自有证据,张大人,你何不把你的证据拿出来大家看看。”张有途慌忙道:“对,对,我有证据证明真凶绝非秦公子。刘师爷,你去把昨日有人贿赂本官的五千两白银取出来。”“这……这……,大人,你在胡说些什么呀?”刘师爷一脸愕然。“叫你去拿你便去拿,本官自有主张。”张有途大声道。刘师爷轻摇了摇头,暗声道:“真不知你要干些什么。”却又不敢违抗,极不情愿的去后堂端出几盘白银来。
王则天脸色死沉,愤闷道:“大人这却又是什么意思。”
张有途又看了看赵宗惠,赵宗惠轻笑点了点头。张有途道:“昨日下午,有人拿这五千两白银来见本官,要我在昨晚亥时末派人到城南府去抓凶。我为了引出真凶,才暂收下银两。可晚上叫人去城南府抓凶时却晚了一步,给那真凶逃走了。我们抓回这秦贤克,就是为了引出真凶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他非真凶,而真正的凶手就是那‘百变脸’马庭良。只是那马庭良真面目谁也不知,看来真凶只有以后再抓了。”
堂上议论声顿起,赵成山按住受内伤的胸口道:“大人,你到底是怎么了。”
“秦公子,你可以走了。”张有途叫两名公差打开秦贤克手脚上的铁铐。又向柳青说道:“柳姑娘,真相已明,我们会尽全力抓住真凶马庭良,这些赃银我也会上交国库的。”柳青跪倒在地,万分感激道:“多谢青天大老爷查明真相,小女子感激不尽。”秦贤克也抱拳道:“多谢了。”然后扶起柳青,真切道:“青儿,你且放心,我定会找出那马庭良,为伯父伯母报仇血恨。我们走吧!”
“大人,就这般让他们去了。”赵成山很是不解。“他们又不是凶手,当然得让他们走。”陈彪大声道。
王则天怒眼瞪了张有途一会,又瞪了赵宗惠几眼,愤恨道:“既然真相大白,我也该离开了。”说完转身即去。
秦贤克、柳青、张飞云、高管家四人也一同出了公堂。等四人走出公堂后,张宝急声道:“爹,你不能放过这三个家伙,要不是他们,我们早抓回那美人儿了。”“住口,三位……。”张有途神色怅怅,不知是送是留。“我们得走了,张大人,望你好自为之,以后做个清官,多为百姓做些好事。”赵宗惠说罢便与陈彪、吴汉两人往外而去。
赵宗惠三人走出衙门,却见张飞云四人并未远去,而是站在不远处。张飞云见赵宗惠出来,忙上前抱拳道:“多谢英侠两次相助。”赵宗惠含笑道:“我只相助一次,却又怎成了两次。”“在下虽不知英侠和那狗官私下谈了些什么,但知我徒儿被无罪释放,全都是英侠的帮忙。”张飞云道。
秦贤克和柳青也上前相谢四爷救命之恩。高管家更是跪了下来,甚是感激道:“多谢这位公子为我家老爷夫人查明真凶,我…我还差点冤枉了秦公子。”“快请起。”赵宗惠扶起柳管家道:“这怎怪你,实因那真凶所设陷阱周密。”
“只可惜我们须早日安葬青儿爹娘,不便请恩人你在此歇上一阵。待家事办完后,在下定当登门感激。却不知恩人尊姓大名,家住何方。”秦贤克道。赵宗惠怔了怔,笑道:“在下姓赵,单名一个明,家在京城。”张飞云面带疑色,却没多问。“赵大侠,我和青儿的命都为你所救。此恩此德,在下定铭记肺腑,还望赵大侠此后有何事情需要在下效劳,尽管开口,在下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少侠言重了,你不但是个好汉,更是重情重义。我愿交你这个朋友。只是你家事未了,我今日也是有事在身。我们日后有机会再聚,告辞。”
秦贤克道:“好,那我们后会有期,告辞。”张飞云等人也抱拳作别。陈彪和吴汉也都作揖告别,然后即同赵宗惠一齐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