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建魁忙取出起那纸条,打开来,但见上面写着:
石宝寨除袁家父子的众人听着,你们即刻下山,再别和这袁家父子同流河乌了,否则杀无赦。
袁建魁面色顿如死灰,心中暗道:“此人有备而来。”“爹,这上面写着什么?”袁飞心中疑惑,迫不及待问道。袁建魁并不理会袁飞,自走到厅门,提起全身内力吼道:“何方鸟人,竟敢来我石宝寨捣乱,有种就现出身来。”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厅门对面的一棵大树上传来,笑声未尽,便见人影飞落到那外门房顶上,但见他在那房顶上一个借力,人又飞了起来,轻飘飘的落到大厅前的练武场上,落地时无声无息。
袁建魁心中也暗喝一声彩:“好轻功。”他沉步走到练武场,众人也跟着来到练武场,大厅内就剩下了那少女和两个丫鬟。
细细打量这来者,竟是一个年岁二十三四的风华英年,他七尺身躯,身着灰衣,背跨弯弓,手提长剑,实显威豪,正是那:
两道剑眉挺,一对眼耀辉。刀耳滴珠悬,唇皮脂肪堆。
骨健似铜铸,声宏如厉雷。果有张飞勇,更胜项羽威。
众人心下更是纳奇:“刚才那一箭力道甚猛,不想竟是一个如此少年所发。”袁建魁愣了愣,喝声道:“你到底何人,竟敢到此地撒野。”他刚才见对方露的两手,实非寻常,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听那少年厉声道:“尔等即刻放了那姑娘,也许我还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好一个狂妄之徒,我道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周正最是心急,提起一柄大斧头,就要应战。袁建魁也不阻止,他不知对方底细,正好让老四去探探虚实。周正板起斧头,大喝一声:“臭小子,看招。”话音未落,斧头已如狂风般向那少年砍来。
那少年却不慌乱,待周正斧头近在咫尺,才瞬间拔出手中长剑,迎手一架,架住周正来斧。周正全力下压,却是丝毫不能动弹,他暗喝道:“好大的力道。”他一轮斧头,侧手劈向那少年右手,那少年手腕一转,向下划来一道弧,长剑反刺周正,剑到途中,手腕微抖,竟荡起无数剑花,好似瑞雪满天。周正从未见过如此剑发,心中惊愕,边是身退,大斧便是全力砍向那少年剑圈。只听“铛”一声响,随后便是“嘶、嘶阵破布之声。原来周正手中大斧已给那少年长剑打飞,直往练武场边一大树打去,刚好打在那大树树干之上,直入树干两寸来深。再看周正身上衣服,竟给那少年刚才的长剑搅得破碎不堪,现在只剩下几丝碎布条。
周正惊张大口,久久没能合拢,汗水从他全身冒出。那少年冷冷道:“今日暂且饶你一命,即刻给我滚下山去,否则我让你横尸于此。”周正愣在那里,心跳仍是剧烈,却是不知怎为。“听见没有。”那少年怒喝一声,声音如雷,响砌云霄。周正全身一抖,即刻缓过神来,向那少年颤身抱了抱拳:“多谢大侠饶命。”说罢便拔腿向门外跑去,连头也不敢回一下。
袁飞本来今日大婚,很是有兴,可给这少年一闹,心中早已怒极,他也不管对方武功到底如何,一掀新郎帽子,在旁边一寨民手中夺过一柄长剑,怒喝一声:“臭小子,敢在我婚礼上捣乱。”便一剑急刺那少年。袁建魁惊喝道:“飞儿,不可鲁莽。”可袁飞长剑既出,他也不及阻止,惟有硬着头皮让袁飞相斗那少年,只待儿子遇险之时,即刻相助。
但见那少年长剑迎着袁飞长剑一拔,剑急下沉,低身反取袁飞下盘,袁飞忙用长剑相挡,那少年这一招却不尽实,长剑再往下沉,不扫袁飞,而是直划地上。袁飞不知他欲做什么,见他长剑不攻自己,心中一喜,急转手中长剑,攻向那少年胸口。那少年却不回守,只是疾步后退,他抖舞着长剑,时左时右,时重时轻,像在写什么字,长剑却在地上划起阵阵尘土,直扑袁飞面门,袁飞顿觉眼前烟尘弥漫,不能见物,他又怕对方在此时攻他,疾舞手中长剑,却是漫无目的。
袁建魁暗叫一声不好,可那少年舞起的烟尘实在太浓,他也不能见物,怎敢轻易出手。却见血光一道,一个人头从烟尘中飞了出来,落到袁建魁脚下,袁建魁见是袁飞人头,全身一颤,几欲晕倒。他一下扑跪在地:“我的儿呀。”心中顿如刀绞剑戳,钢牙却是咬得“咯、咯”生响,两行痛泪唰地从他双眼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