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下了石宝山,此时已是下午,两人停下步子来,林碧雪轻声道:“杨大哥,你对小女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今生难望,只是我还有事要办,我们就此作别吧。”“好,那我们后会有期。”
林碧雪转身正欲离去,杨程啸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姑娘等一等。”林碧雪转过身来:“杨大哥还有什么事吗。”“想必林姑娘是就近的人吧,林姑娘可知道就近一个叫嗷鸣山庄的庄派。”杨程啸问道。林碧雪看了看杨程啸,疑色道:“你和这嗷鸣山庄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打听嗷鸣山庄的事?”
杨程啸忙道:“实不相瞒,先父先母当年为中原武林群起而攻之之时,就只有那嗷鸣山庄庄主林春秋相信先父先母的清白,不但如此,我这条小命更是因他相护,才得以保住。这八年多来,我都一直无缘相谢他的恩情,今日既然到了陕西境内,正好可以登门拜访他一下。只是却不知这嗷鸣山庄身在何处。”杨程啸话还没有说完,林碧雪已是泪流满面了,杨程啸忙问道:“林姑娘,你怎么了。”
林碧雪饮粒道:“你来晚了,山庄已被奸人荼毒,恐怕你是在也见不得家父了。”杨程啸一震,心中顿感楚楚酸痛:“你竟是林叔叔的女儿,你快告诉我,你爹是怎么受害的,是不是这石宝寨的狗贼为了强逼你下嫁,害死了你爹娘。”林碧雪轻轻摇了摇头,哽咽道:“害死家父家母的人武功更甚这帮恶人,当是另有其人。而我被抢到这山寨上来,乃是我独自逃下山庄后才给他们遇上了,他们再抓我上去的。”
“你快把此事原委细细给我讲来,我定会为林叔叔报仇血恨。”杨程啸切齿道:“你可知道这你爹娘害你爹娘的人到底是谁。”
林碧雪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认识其中一人,那人是我爹一个月前在山脚下遇见的。当时他腿受了刀伤,不得走路,我爹就把他带回山庄,他在山庄上调养了一个月,伤也差不多全愈。我爹见他一表人才,欲把我许配给他,我也没有反对。可他却恩将仇报,就在七天前的晚上,他在我们饭菜里下了药,使我们全庄人都浑身无力。只有当晚我因身体不适,没有夜宵,才未中毒。就在当夜,几个奸人便杀上山来。爹知对方乃为嗷鸣剑而来,也自知难逃此劫,于是让我带上剑从山庄秘密通道下山,当时我要他们和我一同走,可他们执意不肯,说是这样不仅他们不能逃脱,就连我也不能逃走,我娘更是以死相逼。我想到情况紧急,事关重大,也就忍痛逃下山。那晚,我在山下躲了一夜,次日便听说山庄被人血洗。我心如刀搅,欲回山庄探望爹娘亡魂,可一想到下山时爹说的话,叫我绝不能返回山庄,否则嗷鸣剑一旦落到奸人手中,武林将无太平。想到这里,我就没再回去,就在这附近呆了两天,却在前日,给石宝寨的五寨主袁飞遇见,便给他抓回了石宝山,还逼我今日和他成亲。”林碧雪擦了擦泪脸,又道:“我见着那恩将仇报之人时,定能认出他来。”
“那你爹娘后事可已料理?”杨程啸问道。
“我爹娘对山下百姓多有恩惠,他们在得知山庄遇害后,当日即上山将我爹娘安葬了,可我至今还为见过我爹娘坟墓。”泪水又从林碧雪双眼涌出。
“我看我们即去山庄,一来探望你爹娘亡魂,二来看可否查到些凶手留下的线索。”林碧雪点点头:“那有劳杨大哥了。”
话不多说,两人即往嗷鸣山庄而去,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至嗷鸣山庄。却见山庄内静悄悄查无人迹,又见四处残留有打斗痕迹,地上还有血迹滩滩,林碧雪不禁怆然泪下,杨程啸心中也是万分痛楚。两人来到后山,在树林中找到十几座新坟,最前面的便是林碧雪爹娘之墓。林碧雪缓步走到双亲墓前,一下跪倒在地,泪似泉涌。微风轻轻拂动她的云鬓,泪水渐渐侵湿她的衣襟,可她却没有知觉,好似已入梦境。过了许久,才听她切齿附心道:“爹,娘,女儿非找出害你们的凶手不可,让他们血债血还。”语气充满仇恨。
“哈哈哈,不用找了,我们就在这里。”语音刚落,就从树林中飞出两个人来,轻落到杨程啸七八丈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