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与周剑来这一战,体无完肤的惨败,让他彻底认清现实,他再也回不到云端之上了。
他想:要是没有那一次探险该多好。
“这该死的贼老天——”东郭旗猛地爬起身,仰天怒骂,想骂贼老天天妒英才。
咔!
突然一道惊雷劈了下来。
不偏不正,正劈在东郭旗身上,劈得他浑身焦黑,冒起缕缕黑烟。
“唔——”他嘴里吐出一口黑烟,然后仰面跌倒。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周剑来和张小卒同时看向牛大娃,以为是牛大娃偷偷干的。
牛大娃直摇头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绝对不是我干的,若是说谎,就——就和他一样,也挨雷劈。”
张屠夫望着细雨绵绵的天空,说道:“没有人暗中使坏,就是一道纯正的天雷,所以——还是快回房间躲躲吧。”
说完就撒着凉拖一溜烟跑了,可见他肯定没少骂过老天爷。
牛大娃望望天,吓得缩了缩脖子,紧跟在张屠夫屁股后面往回跑。
“没有生命之忧。”风一曲上前察看过东郭旗的情况,禁不住松了一口气。
易正浩苦笑连连,道:“这可真是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下了这么多天雨都没打一个雷,好歹打了一个雷竟然就落在了东郭师弟头上。倒霉,真倒霉!”
二人把东郭旗带到都家救治。
都可依被东郭旗凄惨的样子吓了一跳,听完风一曲和易正浩的讲述,甚是同情怜悯东郭旗。
第二天早晨,东郭旗醒来,可是就像傻了一样,双目呆滞,不言不语,把都可依三人急得团团转。
张屠夫得到苏翰林的旨意,和张小卒几人告别,冒雨去往北疆。
七月五日,天终于放晴。
这场连绵细雨下得人身上都要发霉了。
牛大娃让小和尚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天宝山,小和尚央求牛大娃晚走两天,让他把刨好的地撒上种子,不然一去一回就错过播种时间了。
牛大娃答应了。
但是他没有告诉小和尚,连着下雨使得地太湿,种子撒下去多半会烂在土里。
他想让小和尚在路上多一个盼头。
唐婉下午卖花回来很兴奋,说有一位夫人特别喜欢她的花,让她明天多剪一点,还给了她二两银子作定金。
第二天,似是为了照顾唐婉的生意,花园里的花开得十分卖力,高兴得唐婉合不拢嘴,剪了满满一背篓。
东郭旗终于从呆愣中醒了过来,他去到都可依房间,塞给都可依一张纸条,然后匆匆离开。
都可依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又连忙惊慌地把纸条合上。
纸条上写着:真正的通天圣祖已死,现在在问天宗的通天圣祖是上古古尸变化的,暂时不要回问天宗。
都可依想追上东郭旗问个明白,可是追出去后已经不见了东郭旗的身影。
她心里不禁慌乱如麻。
国威府的教场上,张小卒正在教苏正一十八人练一套腿法,突然有客来访。
来客是六扇门耳目门门主天残。
张小卒被此人吓了一跳,因为此人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教场旁边,当张小卒察觉到他的存在时,感觉他已经站在那里观看许久了。
“老将军吩咐我们查的人有结果了,但老将军去了北疆,所以在下过来向张郎将禀报一下。”自报姓名后,天残向张小卒说道。
张小卒闻言大喜,问道:“那狼头面具人是谁?”
“不知。”天残摇头道。
“?”张小卒表情疑惑地看着天残。
“此人十分警觉,我们的人刚查他,他就惊走了。我们一路追踪,一直追到了南境,最后在王陵山脉一带追丢了。”天残说道。
张小卒闻言吃了一惊,终于知道为什么耳目门追查这么久都没消息了,原来竟然追到南境去了。
“在下对凶手的身份有个大体的猜测,张郎将是否想听一下?”天残问道。
“大人快快请讲,在下洗耳恭听。”张小卒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