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错都是臣妾一个人犯下的,求陛下放臣妾的亲族一条活路!”
她拼命磕头求饶,咚咚咚,脑门一会儿就磕得皮开肉绽。
“绝不可能!”
“你害死了朕的儿子,朕也要让你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
“朕要让你当监斩官,斩你的亲族!”
苏洄斩钉截铁,且言语充满狠毒地说道。
严琴音听了,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抬头望着苏洄深深地看了一眼,道:“陛下,您多保重!”
说完,脑门狠狠地磕向坚硬的地板,想要一头撞死。
砰!
苏洄一脚将她踢飞,并踹碎了她的丹田气海,不给她自杀的机会。
“拖下去!”
“先让她监斩她的亲族,把她留到最后斩!”
苏洄气息冰冷,浑身煞气,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冷血无情过。
“求陛下善待乐儿…”
“孩子是无辜的…”
“永远不要让乐儿知道他有我这样一个娘,我不配做他的娘。”
“臣妾,告退!”
严琴音爬起身,没有求苏洄宽恕自己,而是给儿子求了两句情,最后叩头向苏洄辞别。
东荣上前将修为尽失的严琴音架走。
“咳咳……”
苏洄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大口大口鲜血从他嘴里咳出,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在晕厥过去的最后一刻,他从笔架上拿起一根毛笔,掷了出去。
毛笔如暗器一般,穿过窗户射向外面,噗的一身扎进了严琴音的后心。
“谢陛下隆恩!”
严琴音嘴角勾起一抹解脱的笑容,带着这一生的遗憾,以及对苏洄深深的愧疚死去。苏洄晕厥,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皇宫里来了一位老和尚,带走了苏高乐。
苏德出城门送行二十余里,这才恋恋不舍地停下脚步,望着老和尚远去。
自此世间再无苏高乐,但是多了一个名叫愚乐的和尚。
老和尚离京的第二天,苏洄、张屠夫和弑神等人,也悄悄地离开了皇宫,向着西域黄峰沙漠飞去。
六月初十,夜。
帝都城。
大雨。
疾风骤雨怕打着窗户噼啪作响,和时不时在屋顶炸响的天雷,掩盖了帝都城大街上的声音。
只见一队两队,三四五六七…不知多少队黑衣人,冒着大雨从帝都城内的深院和小巷里钻了出来。
他们迅速地在大街上集结,汇聚成三支庞大的队伍,然后向着东、西、北三个方向的城门冲去。
守城门的官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场短暂的厮杀过后,三座城门缓缓打开,接着穿盔戴甲的骑兵从城外冲了进来,然后顺着帝都城宽敞的街道,借着疾风骤雨和惊雷声的掩护,在城里策马驰骋起来。
骑兵们的速度很快,目的极其明确。
以最快的速度把朝中大臣的府邸,以及帝都城内的禁军兵营,全部层层包围起来。
而大部队则向着皇宫冲杀过去。
“杀!”
“给本王冲,先杀进皇极殿者官升十级,赏赐黄金万两!”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成败就在今夜,苏晔拜托众位将士了!”
分别有三股骑兵大部队杀向皇宫,领兵者分别是苏闽、苏游和苏晔。
他们三人达成了攻守同盟的约定,于今夜一同起兵造反,并约定谁先杀进皇极殿坐上龙椅,谁就是皇帝,其他两家无条件退走。
所以望着越来越近的皇宫,三人眼睛里都射出了幽幽绿光,像是黑夜里盯上猎物的饿狼。
他们三人率领着骑兵部队刚到皇宫门前,皇宫的朱红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驾!”
三人心中大喜,知道安插在皇宫里的内应得手了,当即策马冲进宫门,向着皇极殿冲去。
皇宫里的路,他们再熟悉不过。
“终于到家了!”
帝都城北边的天空中,三道身影冒雨飞来,望着出现在视线里的帝都城,三人当中的男子如释重负地嘟囔了声。
连夜赶路,路上下起大雨,以致于冒着大雨赶路,他已经被身边二女抱怨了不知多少句。
这一男二女正是从极北之地赶回来的张小卒三人。
“咦,城里好像出事了。”张小卒的入微心境看得远且清楚,相隔很远就看见了大雨中帝都城里的异常情况。
“出什么事了?”戚哟哟问道。
“许多府邸都被官兵包围了,咱们的国威府也被包围了。”
“好像是有人造反,都已经杀进皇宫了。”
随着距离的快速拉进,张小卒的入微心境延伸到了皇宫里,看到皇宫里正在激烈厮杀的情景后,不禁为之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