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如作为白云城城主府的大小姐,给张小卒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此时冬梅拿戚哟哟的身份压他,可谓是火上浇油,适得其反。
但周剑来的眼神明显一亮,轻拍张小卒的肩膀两下,安抚他逐渐暴躁的情绪,道:“稍安勿躁。”
然后朝房间门拱手道:“不知房间里竟是戚姑娘,我兄弟二人若有唐突和冒犯之处,还望戚姑娘海涵。”
“不怪你们,怪我家婢子以势压人,惹人不悦。冬梅,还不快给张公子道歉。”戚哟哟呵斥道。
“张公子,对不起。”冬梅忙向张小卒施礼致歉,“奴婢言语上多有冒犯,还望张公子大人大量,不予奴婢计较。”
“我并没有怪你。”张小卒摆摆手,“是我却有急事,耽误不得。望戚姑娘理解。”
对城主府大小姐这个身份,张小卒是打心底抵触,主要是因为秦心如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差。
想当初秦心如一开始也是对他和睦友善,可当得知他战门先天闭塞后,态度瞬间冰冷至极,甚至还用真元伤了他的经脉,若不是秦如兰心地善良给了他一瓶续骨生肌丸,他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痊愈。
至于后面再次相遇,就更不必说了,尽显高人一等的姿态。视别人生命如玩物,跋扈至极。
而此
时此刻,戚哟哟的态度恰巧和秦心如起初对他的态度一模一样,不免让他想起和秦心如之间的不愉快经历,从而对戚哟哟的身份心生抵触。
周剑来不由地对张小卒心生敬佩,心说面对戚哟哟这等绝世佳人也能淡漠而视,当有君子坐怀不乱之风姿,实乃吾辈男儿之楷模。可转念一想,张小卒这憨货极可能压根不知道戚哟哟是哪个,不禁释然。
“听说你有一位兄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戚哟哟问道。
“正是。在下急着回医馆照料。”张小卒道。
“我以城主府的名誉作保,只要你那位兄弟的伤有药可医,我必帮你治好他。不知这样可能让公子安心些,从而给我一点时间,让咱们好好谈谈?”戚哟哟问道。
周剑来忙用手指在张小卒腰上戳了两下,压低声音道:“戚姑娘声名远扬,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有她这句话,牛兄弟安矣。快向人家道谢。”
张小卒闻言眼睛一亮,当即拱手致谢:“多谢戚姑娘,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他一颗心全在牛大娃身上,只要能救牛大娃,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给大小姐请安,大小姐安康。”一个婢子从远处走来,在门前停下朝门里跪拜行礼,接着又朝周剑来、张小卒和冬梅三人施礼,道:“见过周公子、张公子,见过冬梅姑娘。”
“起来吧,有事吗?”冬梅替戚哟哟问道。
“我家公子给周公子和张公子准备了洗漱衣服,命婢子过来引两位公子前去洗漱。公子听说大小姐喜欢清脆的水果和酥香的糕点,特意准备了些,命婢子送过来。”说着她把手中的一个提篮送到冬梅面前。
“让王大公子费心了。”戚哟哟道,“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既然经营拳场就好好地经营,不要搞些乱七八糟的,把拳场搞得都变味道了。不就是爆擂么,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拳场在,输的钱早晚能赚回来。”
说完又向周剑来和张小卒说道:“二位公子酣战一场,热汗浃背,此时汗凉肤冷,切莫着凉了,不如随这个婢子去洗漱一番,也不枉王大公子的一番好意。”
周剑来闻言老脸一红,想到自己的邋遢模样被佳人瞧得一清二楚,不禁羞臊欲死,当即拉上张小卒让那婢子前面带路。
张小卒红着脸拒绝了女婢侍奉洗澡的请求,自己钻进浴桶里从头到脚洗了个通透,又在另外一个浴桶里漂洗干净,然后穿上拳场准备的衣服。
一身暗灰色的练功服,很宽松,很柔滑,穿在身上凉丝丝的,极其舒适。
张小卒长这么大头一次穿这么好的衣服,走起路来都感觉不得劲了,生怕小褂从身上滑下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趟才适应过来。
他走出房间,去到周剑来洗漱的房间门口,在门口足足等了两刻钟的时间,周剑来才姗姗打开房门出来。他出了房门,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羞臊,因为三大桶浴水都被他染黑了,差点没把他自己恶心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