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见投石车打不上城头,知道是对方法师搞的鬼,也不气馁,大喝一声,挥舞长枪,下令步兵队进攻,第一个方阵五千人已经压了上去。
安庆绪统兵多年,经验丰富,知道这是首场大战,必须要胜得漂亮,杀的血腥,才能激起士兵们的士气和杀气,并且给以后的敌人起到一种威慑的作用,这样子以后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以采取的是围三打一的战略,南西东三门各派三千兵马遍布旌旗联营,擂鼓不断,却并不进攻,以为奇兵,牵制对方的兵力。独自统兵两万进攻北门,并在战前声称胜利后允许士兵在城内随意烧杀一天。
众兵卒得知可以战后烧杀捋掠怎能不心花怒放,一个个嗷嗷叫着冲了上去,架上云梯,咬着长刀,用盾牌护住头部就向上冲。强上新军何时见过如此场面,被惊的手软脚软,勉强听着百里长生的吩咐还击。可是有气无力的箭矢又怎能挡住如狼般的雄兵?顿时墙头上一片惨叫声响,已经有数百安军冲上了墙头,展开了一片混战。
百里长生挥舞宝剑,奋力杀敌,无人是其一合之将,心中郁闷无比,自己刚指挥的第一场战斗就这么容易让对方冲上了城头,当真是没面子,不过在他的一顿狂杀乱砍之下,到也稳定了军心,局势渐渐的稳定下来,墙上的新军度过了开始的那段恐慌阶段,也开始按照着不多的训练里说的,挥舞的武器杀敌,到也给安军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双方在墙头上战得如火如荼,可是毕竟新军建军日期太短,根本无法跟精锐之军抗衡,被砍得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正当这个危机的时刻,猛然间就听到墙头上传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就连刚才被百里长生连砍四刀踹到墙外面的将官都没他叫的惨,当下就把墙头上众人吓一哆嗦,心合计咋得,这么快就有厉鬼索命来了?赶忙回头一看,却见城守大人周文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面前一堆插着箭矢的破碎瓦片泥土中露出了仅剩的几个花瓣。
周文太看着面前替他抵挡了一箭,在初战就壮烈阵亡的英勇茶花十八罗汉,心中冒出了一股强烈的火焰,他恨自己的懦弱无能居然连爱之如子的茶花都保护不了,最后还靠着它帮自己挡了致命的一箭。擦干了眼泪,周文太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安庆绪,我日你祖宗!”猛得拽出宝剑,大声呼喝着冲上墙头,连砍安军十员小兵,夺火把一支点燃楼车两个,最后发出一声狼般的号叫,狂运浑身的功力抱起一块投石车所用的百斤巨石高高的从墙头砸了下去,口中大声叫道:“儿子,我要给你报仇!啊!”
俗话说将是兵之胆,墙上新军突然见到主将如此英勇,虽然不知道主将口中喊得什么,也俱都精神大震,竟然产生了一段如火如荼的强烈攻势,将冲上墙头的数百安军纷纷砍倒,抛尸墙外。
周文太突然有如神助,大发神威,大声的发出了一连串毫不犹豫的命令:“来人,上滚油沸水,滚木擂石,给我杀了那帮畜生!”众新军将士轰然应诺,一个个精神大发,奋勇杀敌,让精锐的安军找不到北,不知道为何刚才还被自己劈得连连后退的敌人一晃就能杀得自己丢盔卸甲,狼狈而逃。居然杀得安军一阵大乱,丢下数百具的尸体退败了回去。
周文太高高的站在墙头,满脸的狰狞,一身的血腥,再无一丝胆小样子,手中挥舞宝剑大声厉吼道:“庆绪小儿,杀吾爱子,犯我卫城,我必将将你刨皮敲骨,碎尸万断,以泻我心头之恨!”身后百里长生一脸的苦笑,跟着数千的新军同时举兵器大吼,庞大的气势震得安庆绪面上也沉重了几分,心中暗道:“原本以为这周文太乃是一无胆匹夫,哪成想在我等进犯疆域的时候居然能如此的勇猛,难道真是唐皇气数未尽,才让如此无胆匹夫突然犹如神助更胜古之名将?此人既然如此厉害,定不能留!”
下定了决心,喝令刚才的兵团原地休整,剩下两个兵团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攻上荥阳城,众将士轰然应诺,第二次城墙之争再次展开了。
天空中的萧遥等人目睹了全部的经过,被城墙上戏剧般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各自心中暗询,若是安庆绪知道若不是有人射破了那个花盆,安军早已攻上了城头,会不会将那射箭的大兵碎尸万断以泻心头大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