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的两朵金花,过家的三龙一凤本身就扎眼,而这几位又都在校园是很活跃,名声自然不小,说句不好听的话,绝对招事,拦都拦不住。为什么呢?这年头,你不招他,他招你呀。
这不,刚一出校门,过智就觉得不对劲,今儿校门口怎么那么多外校的人呀?岁数都不小,横竖不是学生,正犯着嘀咕,十几个穿四个兜的板绿“院派”已经拦在了走在最前面的二花一凤跟前:“哎,跟你们说句话。”
耿小草可概不论:“不认识说什么呀?别没话儿搭话儿,阴天下雨不知道,谁烦谁不知道?一边待着去。”
为首的有点样:一米八的个头,断眉,鼻梁上斜切着一条鲜明的疤痕,敦敦实实,高大威猛。“真是的,漂亮的花儿都带刺,这话千真万确,今儿不就认识了吗?交个朋友……”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交你大爷个粪。”声到人到,人到砖到,两块大半头砖狠狠地拍到断眉的后脑勺上,得劲够重,力够猛。
随着人倒下,群殴开练,乱成一锅粥。过智手疾眼快,冲过奇他们一挥手,拉着女孩子扭头就往学校里跑。
“真不经打,整个一面瓜,看着人五人六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过智在奔跑之中循音一回头,才发现拉的是耿小草!话是从她嘴里喷出来的,他狠劲地一甩手:“行了,别放后炮,后找补,还不是你们的祸头子。”
耿小草正撮着火儿当然不依不饶反击他:“谁用你帮忙了?咸吃萝卜淡操心,还男人呢?连自己的妹妹都保不住,活着也是白活,没用!”
过勇看不下去:“帮忙帮出错来了?多悬呀,要是裹在里面,指不定什么样呢。”
耿小草头挑着:“怕什么?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以后,我们的事儿管不了别管,饭桶。”嘿儿,她独自钻进教室里边,说出大天去,死活不出来了。
外面的情况也摸不清楚,最让人费解的是怎么一下子冒出两拨子人来?究竟是为别人的事赶到一块,还是专门为她们而来?假如是前一种还好说,一会儿就散,要真是后一种那就麻烦大了去了,好孩子们哪见过这架势呀,吓得连家也不敢回,全部缩在校园里,束手无策。
憋了得有两个多小时,过智死活要去瞧个究竟,弄个明白,过勇拦着他:“太危险,别出去,非要去,咱哥儿仨一起出去。”
“没事,目标也不是我,不会注意的,有事儿,也搭我一个,三个都赔不值。再说,老这么呆着,也不是个事儿,在同学面前多没面子!”
思卿冷不丁抢上一句:“要不,咱报告老师吧,教导处也行,体育老师挺横,准行。”
过智白了她一眼:“此地无银三百两,亏你想得出这骚招。”说完挺直腰板走向大门口,他故作镇定地吹着口哨往外走,说实话,确实是强努。校门外,院派已不见踪影,可打架的那拨人不但坚守阵地,而且好像还多了不少人手。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与那些汉子保持着一段距离有六七十米后赶紧撒开丫子玩儿命地奔跑起来,刚拐进小胡同,被一个人猛地拽住:“小爷们儿,你们家又没着火,干吗这么风风火火?大白天的,还有人敢宰你怎么?”
过智一抬头看是和平。喘着粗气说:“哦,哦,和平舅,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跟宰人差不到哪去。”别看年龄只相差十一二岁,但要从高奶奶那儿论,辈儿还真差着呢。
“爷们儿,三年不见,长的像个样,拍唬我是不是?跑得挺急,多大的事儿呀?说说,看我摆得住摆不住。”
“嘿儿,丢人。”过四跺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