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计中讲的,好日子不过,去作死,恐怕任何一个神经正常的人都不会做的蠢事,同时,也可以说,要是我干的,那,我就是一个神经病。”
楚指导员:“过智,平时的工具柜锁不锁?请你如实回答。”
过智反问:“一个臭扫卫生的,除了扫帚、拖把,就是簸箕,没有一丁点防着谁的,谁用这玩艺儿?各位领导设想一下,有上锁的必要吗?”
管教科长冷不丁冒出一句:“最不起眼的,往往就是最安全的。”
过智马上接上:“既然东西在我这儿起获的,无外乎两个结局,一是栽赃陷害,二是我过智不自量力,请领导们定夺。不过,可以透露一个消息,上面直接划拨一个减刑名额到监狱,那个人,就是我过智。”
此话一出,中队的楚指导员、丁中队长、计中队长全都愣愣地看着过智,没有一个人说话。
狱政科长发话:“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过智你仍然回去继续你的工作,不管怎样决定结果,希望你端正态度,相信政府、相信干部,回去吧。”
加班的时候,鬼子和胡子双双出动,摆了一桌给过智压惊。
酒过三巡,鬼子:“兄弟,这点事翻不起大浪来,别看这些队长天天在小楼上猫着,干吗呢?天天在琢磨咱们呢,谁是什么德性,谁是什么变的,人家门清。”
“就你这件事,就是傻子也能看出门道,你过智要是干这种赃攒儿,对不起,甭管有托儿没托儿,保证打你到大班混去。
“今儿给你压惊,我看事儿也就黑不提白不提了,队长也不是眼睛花,这两把家伙也没造成后果,死无查证,可大可小,也就打住。”
胡子也劝:“关键是你兄弟在那儿话说得有劲,也抡得好,没有中队,你过智照样减刑,这帮队长,全都苦哈哈的,挣工资袋的,谁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得在你的托儿手底下混呀,让你穿小鞋,也得算算自己有多少斤。”
过智不得不佩服:“那天提我,你们都知道内容?”
鬼子咧着嘴:“小家伙,你也太拿我们老家伙不当回事了,吃的咸盐都比你吃的饭多,不是犯口,你的事一出,现在管得多严呀,敢像现在这么摆谱的,全中队就一份。”
这话刚说完,外面有人接上:“我要是把这独一份拔了呢?”说话的是狱政中队长计量。
所有的人都站起让座。
计量大大咧咧地坐下,过智把烟递过去,计量边打火边说:“大户就是大户,小外烟不断。过智,那天扛得好,有把刷子,关键时刻,耍个大,绝对奇效,连我都没想到,你还雪藏一把撒手锏,不错,有点思想,不糊涂。”
鬼子:“兄弟,能让计中这么夸真是不易。”
计量挑着大拇指:“从入这行当,就是干狱政,你们当中,提得起来,像样的不多,你过智算一个,能从容面对,有理有节,处惊不乱,好,就这么混,没错更没跑。用得上我,说句话,肯定帮。”拍拍过智的肩,“走啦,你们喝吧,今儿我值班,别闹酒炸,喝好早点回去。”转身走出去。
胡子喘了口气:“牛,这可是老鬼下大价钱使的托儿,在中队傲得要命,一般人还看不上。手也黑,他要贼上你,不扒你一层皮才怪,他在一天,让你永不翻身,完了,老鬼,过些日子,过智得领导你。”
过智赶紧摆手:“别,别,别,真没这意思,哪儿跟哪儿呀,咱哥们儿没这野心。哥哥,别听他的,没这事。”
这一瞎解释,鬼子和胡子更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