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有自己的看法:“兄弟,你不知道,别看咱们这帮人名声不好,但是都是孝子,容不得半点让老家儿受委屈,那小子出口伤人,是犯忌讳,换上我,也得揍他。”
和尚也说:“没错,对着呢,惯这毛病,就是犯上,打丫都是轻的。”
“过智,中队办公室。”杂务在叫人。
过智赶紧前去,叫他的是计中队长。
“是不是哥们儿的事还在犯夜挣,真是臭味相投,行了,回去睡个安稳觉,那小子醒过来了,脑震荡,不碍事。”
过智松了口气:“谢谢。”
“别假模三道的,还谢谢,你们这伙少给我惹事,比什么都强。瞧瞧,我的班多热闹,送医院的送医院,关反省的关反省,还得办手续,有烟吗?打过。”过智将兜里的烟扔过去。
“真是天性,改不了,老东西今年的减刑彻底没戏。”
“您不能手下留情?”
“废话,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干了?你养活我们一家人?挺好的事,让你们自己砸自己,回去吧,你给我踏实点。”
“哎,我会。”
“得玩儿真的,嘴上说得好,到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过智回去一学舌,哥儿几个放下悬着的心,全部安稳死觉。
计量的话起了作用,大文收敛了不少,甚至主动跟过智打招呼,礼尚往来,过智也客客气气,太平无事。
生老病死,是自然界的规律,过大爷过世了,围绕着让不让过智知道这事,全家人已经讨论了好几个小时。
过勇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能让他知道,影响他的情绪,在监狱服刑的人,最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极易受刺激。”
思卿没有主张:“那怎么办?不见上爸最后一面,过智非得跟咱们玩儿命。”
宝丽稳稳地一坐:“反正探望的手续,我已经办好,大主意怎么定,你们拿。”
范大妈感激不尽:“孩子,多亏了你,要没有你这么帮忙,那个混小子指不定会是什么样子。孩子,过智欠你的太多,我们家都念你的情,真不知何时报答。”
宝丽:“瞧您说的,应该的。大妈,别说外道话,咱们谁跟谁呀?”
过奇:“妈,宝丽姐就是咱们家的人,您就别老念道,过智出来,知道自己怎么做。我的意见,应该让他回来,尽最后的孝,不然,他一辈子都是遗憾,我们不应该受这个数落。”
思卿:“哥,让过智回来吧,宝丽姐已经办好手续,费了多大的劲,让他再见爸最后一面吧。”说完,抱着宝丽就哭。
老太太也受感染,老泪纵横,一下子,气氛沉重起来。
宝丽觉得自己应站出来说话:“大哥,你是警察,经得多,见得广,犯罪之人,有的事确实可恨,但他也是人。过四,是你的弟弟,一奶同胞,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过勇对宝丽一直有好感:“妹妹,你说,我听着呢。”
宝丽:“支撑着男人向上的动力是什么?亲情、友情,尤其是过智,在他落难之时,更需要我们去帮他、爱他,给他重新生活的勇气。
“感谢父母养育我们,我们很有福分,是他们让我们很幸运地降生在这个世界里,尽忠尽孝是我们人生中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