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跟皮哥有什么腻。”
“这日子口,在男人和女人眼里,小白脸都吃香,你们说呢。”
“你是说皮哥?”
“我可没说,那是你说,哈,哈……”
“小心隔墙有耳,人家都有大哥罩着,咱们小虾米小鱼,瞎×混,每天就这么五十元,听喝儿的。”“就是,装孙子就得装到底,不然,没有好果子吃,以后还真得长眼睛。”
“我看,小白脸还得往上拔,小心没大错,这小子歪门邪道可不少,在他手下,得留神,弄不好就得让他整上。”
“扯,别招人家,什么事都没有,我看,过奇不是那种人。”
“别着急呀,现在煽起来,保准跟以前不一样,人都这操性,水涨船高,走哪一步,说哪一步的话。”
青虎走过来:“别扯淡了,来电话了,呆会儿过来二十多份活儿,精心点,一天到晚跟个女人似的,背后扯老婆舌,告诉你们,活儿干好,怎么都行,干不好,别让我说,自己滚。”
说话管用,没人吱声。
人都有自尊,受这气也是没有办法,气性大的贾涛心里就闷着火,找时机爆发一下,心里想着,事就来了。
鬼头叫过奇:“兄弟,仨港八千的单,打前站的没戏,我这三台忙不过来,你去结。”
贾涛站起来:“头哥,过哥,我试试,过哥您给我戳着,行吗?”
不等过奇回答,鬼头一挥手:“别渗着了,赶紧吧,我也得练活儿去。”
过奇早就察觉,这小子想跟自己过过招,什么话没说,挑头就进包厢,开口就横:“谁呀?不想结账?门也没有,这儿不是在你们那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哪儿,北京,到一地就有一地的规矩,知道不?到你们家饭店吃饭不给钱,行吗?看着一个个都像个绅士,可做起事来,缩头乌龟。”
港客:“先生,买单是肯定的啦,你们的消费和环境以及服务,差得太多,不值这个钱,你也不要挖苦我们,说单就说单,你这样很不礼貌的啦。”
过奇:“给我住嘴,少跟这儿摆谱,香港人怎么了,也是中国人,你们在香港夜总会玩儿,也不给钱?可能吗?那黑社会不追杀你们,不找你们讨债?告诉你,现在大陆开放了,富强了,有钱人多的是,就冲你玩儿的这地,也不是什么款爷,在香港充其量也不过下中层。”
港客辩解:“深圳的消费很高的啦,你们……”
过奇打断他的话:“你给我歇,狗屁深圳,跑到深圳玩儿的,不就是图个比香港便宜,穷酸才跑过来到内地消费,你甭跟我瞎扯,本来想给你们一点面子,现在,一点折都不打八千元一分钱也不能少,给你们脸了。”拿起杯子死命地一摔,“去吧台拿盒子!”
不一会儿,贾涛捧着一个木盒子过来,过奇打开,拿出一只活蹦乱跳的蝎子,扔在桌上:“看见没有,你们吃了,我免单,大大方方地请走,白消费。
“另一条道,我吃,你们八张黄牛(黄牛——行话,港币一千元。),老老实实给我付单。”刚要抓起蝎子,被后面的贾涛抢过来:“过哥,我来。”拿起蝎子,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