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露面的,正是宝丽。
二罗根还在咋呼:“孙子,你们丫干什么?全他妈的抽疯了,绑我?”
彬子拿着棍子了他十几下,还挺能扛,没出声,死咬着牙。
和和:“骂他妈的谁呢?忘恩负义的东西,凉粉大姐对你不薄,过智大哥也一样,宝丽姐更是跟你妈似的,比你妈还强,怎么了,对你?臭孙子东西。”
铁皮子:“你丫还号称流氓,那仗义给狗吃了?害上自己的恩人,什么玩艺儿。”
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叉子,照着二罗根的大腿就是几下。
眼瞅着血慢慢浸过来,染红了牛仔裤,他愣是硬挺着,装英雄。
彬子骂他:“到现在玩儿上钢骨叉子,早干吗去了?晚了,你孙子今儿等着吧。”
铁皮子:“真给我们哥儿仨丢份,黑着心到家了,幸亏你丫挂相,否则,哼。”
二罗根强忍着疼痛:“你们丫真操行,把事摆出来。”
和和:“孙子,还用摆吗?跟了你快俩星期了,还用我说出耿小草那骚娘们儿的门牌楼号吗?”
二罗根继续替自己扛:“那女人,谁都能上,我也能上,怎么了?吃醋呀?你们也来呀,有那能耐吗?”
和和拿起墙角的强硫酸,拿起叉子,倒上点,滴在二罗根的裤脚上,立刻滋滋啦啦,化成一小片空洞,甚至有些微点溅到二罗根**上,焦味立马散出来,“孙子,这玩儿意儿也要冤你?要是让你丫得逞了,我们哥儿仨都得成为过哥的罪人,更对不起凉粉姐和宝姐。”
二罗根到底混了多年,他深知到了这个地步,必须扛下去,否则,死得更惨,于是说:“这能说明什么?哦,这就是要毁人?我还说你们仨图谋不轨呢?宝姐,你也信?他们仨绑起来害我二罗根。”气得和和就要将强硫酸往上倒,宝丽赶两步上去拦住:“二罗根,你好歹是个汉子,敢作敢当,只要你讲出实情,我宝丽放你一马,我说话砸坑。”
二罗根:“宝姐,我真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脸上完全是冤枉的表情,身上的伤也顾不上了,“您想想,为您,为过哥,兄弟都敢去顶罪,我可能害您吗?咱哥们儿是那种人吗?您千万不要听信这哥儿仨的,就是因为我跟您太近,他们嫉妒,才挖坑,让我跳。
“兄弟跟您多年,就等着过哥回来,重新领着我们干,鞍前马后,随叫随到,没有一档子砸过锅,跟耿小草那个滥货玩玩儿怎么了?这就证明跟她一条心,回来害您?有点太牵强,太武断了吧?
“假如做了我,以后弟兄们谁敢再干,让人寒心。”二罗根开始转移,挑动人心,“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说风就是雨,捕风捉影的事,宝姐,你会干?将来你怎么跟过哥交待这件事?”他将宝丽的军,到底是板炮,心计绝对有。
多年来,凉粉和过智的事,已经让宝丽铸就了铁打的心,任何挑动和拍唬,根本打不动她的意志,这是二罗根致命的错误。
宝丽慢慢地讲:“二罗根,这是你死我活大是大非的事,绝不能凭感情用事,更不能给你机会。实话告诉你,你败就败在太洋洋得意,自以为是,没见过女人的德性,表露得太多。
“各位兄弟,对不起,今天的话,我只面对二罗根,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可*的男人,一个男人是否可*,是否忠诚,全得要*他身边的最亲近的女人上的手段是否对他有效。
“二罗根,不要自作聪明,抖机灵,耿小草把你玩儿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也不想想,凭你,要不是她有求于你,能让你沾她半点便宜,老日本、小克难怎么样?北京城玩儿得响的老炮儿,都在她的掌心中,你又算个屁。
“既然我已下狠心,决不能留我这个祸害,看在当年你冲锋陷阵,为我们姐们儿和过智的份上,留你一条小命。铁皮子,动手。”斩钉截铁,根本不容商量的余地,回身便走。
背后传来二罗根的求饶声,不一会儿惨叫声传过来,宝丽知道,他的两条腿已经被铁锤打碎膝盖骨。
二罗根,永远也不可能再站起来。
害人的人,必害自己。
皮子就是不听劝,过奇死活拦他都没用,十五场牌下来,输得底掉,成了穷光蛋,彻底瓢了,博的代价很大,门底用三十万买他的股份,也荡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