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帮子人,也不知是谁给点的道,呲活的队伍壮大,这活儿确实甜得流油,根本不需要投资和风险,只要你有本事,将死人说成活人,只要你能将色鬼男人吸引到歌厅,你的钱就是挣定了,于是,从地底下冒出一二百人参与呲活。
区娴和米璐看这帮人像遛狗的一样在酒吧街上窜来窜去,边嘲笑边骂人。“这是什么玩艺儿。”“手艺潮也往上扑。”
“这倒好,猫狗全上。”
“姐们儿,日子可不好过,哪是抢饭碗,纯是砸饭碗。”
“无所谓,你看,有几个正经玩儿活的,早晚还是咱们的菜。”
“真德性,清子把一家子都带来了,小舅子、姐夫、媳妇、叔,七八口子,倒好,瞎扑弄,也能瞎猫碰个死耗子。”
“放心,大子儿挣不着。”
“哎,姐们儿,你跟青虎傍着,打个招呼,把他们的活掐了。”
“那可不行,‘青火鸟’要的是名声,断活儿路的事绝对不能做。”
“少来吧,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
“你少来吧,断了咱们的老根,你还挣狗屁的钱。”
“真傻假傻呀你,告诉你,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革命自有后来人,过奇那个小帅哥,看着不温不火的,却是幕后操纵者。”
区娴漫不经心:“除了漂亮脸蛋子,他能干什么。是不是瞧上眼,想上一道?还替他往上拔?没出息。”
米璐差点跳起来:“损吧你,不逗了。阿生和一帮子过去单开一个店,跟门底公开叫板,过奇就是策划,现在,连你的傍家都得对他言听计从。”
“不会吧?怎么可能?”区娴真的不相信。
“走眼了吧,你也有这景?”
“不可能。”
“告诉你,不但可能,这就是,你那个青虎,看上去能撑个门面,其实,也是跟着跑的,不是刺激你,这年头,玩儿的就是脑袋瓜子,你那个所谓的根就不把牢,这么大的事,你愣不知道,真是笑话。”在北京的磨砺,让区娴变得处事不惊,冷冷静静分析每一件事,她在认真琢磨每一个自己周围的人,为己所用。
刚才米璐的揭底,区娴有两个惊奇与发现:青虎的嘴严实,过奇的异军突起。
她明白:出现这样的局面,势必要与门底形成对峙,同时,直接威胁“青火鸟”的生意,双方只能存在一个,火并势在必行,无论使用黑白哪一道,都得整饬一个结果,看来,这场叫板绝对是相互残杀,究竟站在哪一边,只能敬而远之,自己求财不求灾,要碍不着一点皮毛,最好的方法,就是坐山观虎斗,谁站住,跟自己无伤大碍,看样子,自己得重新选择目标了,青虎的时代已经过去。
区娴对米璐讲:“姐们儿,咱们闪张,到滚石去混几天,如何?”
米璐:“无所谓,咱俩肯定搭帮。”
滚石迪厅,生意火爆,车来车往,全是来疯狂的人群,大型豪华的设施,顶级的音响效果,人气鼎旺的声号,吸引着众多的寻求宣泄的男男女女,这里,时尚领导着主流。
一辆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牌照的轿车内,坐着过勇,他神情严肃地手持对讲机,指挥着一次相当规模的缉毒抓捕行动。
“一号,一号,目标已进入南三环。”
“收到,四号车,准备交接,注意保持车距,六车号,撤出。”
“四号车,明白。”
“六号车,明白。”
“一号,武警已进入位置。”
“一号,特警已进入位置。”
过勇相当紧张,长达半年的侦查工作,交易量总数将达到五公斤的特大贩毒交易现场,就要在时尚男女人见人爱的滚石迪厅广场前,人赃俱获。
整个抓捕现场,人员密度大,让人相当头疼,像这样数量的交易,嫌疑人必定武装到牙齿,有半点闪失,就会危及群众的生命安全,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首都北京,毕竟是中国的心脏。
表情严肃的他,心里骂着犯罪分子的超常规的狡猾:“全体注意,我是一号,我是一号,保全人民的生命是我们的责任所在,准确成功抓获犯罪分子是我们的神圣使命,必要的时候,牺牲我们的生命,在所不惜,怕死的,回去。现在,各处人员开始逐一向我报告。”
“报告,二号没有。”
“报告,三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