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炮房”,其实就是将队里的宿舍腾出来,床是现成的,只把自己的行李带来就成。
作出这一举动,完全是人文关怀,服刑人刑期漫长,能够与配偶不离婚,已是幸事,每年给予他们团聚,就是为了更好地让他们增进感情,互相激励,以求服刑人得以安定。
过智扛着行李,一进屋,傻了:耿小草堆着迷人的微笑,得意地看着自己,边接过行李边问:“怎么,很意外?”
过智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耿小草用如此的苦心,接近自己,她的所为一切都出乎意料,防不胜防。
“有些遗憾和意外,不是宝丽,失望吧?”
“你够能折腾的。”
“还不是为了你。”听得出来,耿小草的话既一往情深,又带着很多无奈。
过智当然听得出来话音,便说:“你自我感觉太好,那只是你一厢情愿。”
“想做的,就要做。”
“你太自以为是。”
“我想要得到的,必须得到。”
“害人之心不可有,你想过没有,宝丽姐有了事,你也不存在了。”
“她真有那么好?那么让你上心?”
“宝姐好不好,你应该清楚。”
“过四,我不比她差。”
“这话应该让我来说,你老这么走极端,害了别人不说,还害了你自己。”
“到底是在圈儿里滚过的人,学会说教和训斥,我耿小草再不地道,也绝不会让你往油锅里跳。你瞧瞧你周围的人,尤其是你认可的人,没他们,你能受这牢狱之苦吗?”
“此话不差,我命该如此,不用你操心。”
“过四,任性不是一件好事,早该顺应,外面有一个非常令人诱惑的世界,你我联手,会打下一片天地。”
“打住,你和我不可能在一起。”
“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有可能发生。”
“好,既然我是靶子,围绕着靶子出现这么多事情,咱们摆一摆,你玩儿了多少花活?”
“深挖我的罪行?随便。”
“你很不平常,为了打掉凉粉姐,你真是敢下血本,周旋于小克难和老日本之间,甭管最终目的好与坏,绝对是好手段,能把这二位魔头掌握在手,非一般女人所能做到。”
“我很厉害吧?”耿小草非常得意。
“你很得意是不是?”
“当然,女人生下来就是对付男人的。”
“凉粉姐发生意外后,你又将宝丽姐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毁她,先是用女色俘虏二罗根,相当管用、奏效。”
“男人离不开女人,除非他是呆子。”
“只可惜,让兄弟们及时识破,你又棋错一招。之后,这一帮不知深浅的小崽袭击宝姐他们,要不是哥儿几个浴血奋战,你就得逞。”
“好事多磨嘛。”耿小草十分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