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得,过哥跟老门底不一样,有点稀的歪的,没准还独树一帜,蝎子拉屎独一份,咱们反而摇**耍蛋呢。”
这些话一个字没落,全部灌入过奇的耳朵里,他明白:顶风而上就是找死,即使托人,谁也不可能在风口浪尖上顶雷,最好的办法,就是关门,任凭左右煽惑也没有用,挣的钱还不够送的呢,犯不上,倒不如静观,这运动就是猴皮筋,有紧就有松,得有耐心。
他一旦决定,决不更改。
再忙再累也坚持看报纸新闻的过勇,此刻也在办公室读着这份报道,引起了他的警觉,同时,也产生了极大的担心。
这份报道,就是过奇干的勾当,绝绝对对的违法,严重些甚至犯罪,一旦碰上特殊人体,会引起不良的风波。毕竟是首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对安定团结,永远是敏感问题,一打性质,问题升级,过奇是在玩儿火。
作为警务人员,痛恨和打击犯罪;作为血缘亲情,根本不情愿家人走一条与法律背道而驰的道路,坐视不管,不加以阻止,本身就是一种犯罪。
多年受的培养,警察纪律,部队的严束,法律执行者的职业道德,从本质上,让过勇必须忠实于法律。
自己于公于私都要尽责任。
这份报道也拿在过智手中,他的头脑第一反应就是:过奇的日子开始难受。
自打出来之后,过智始终关注着过奇,道理特简单:自己的罪,绝不能让家里人再受到过奇的现状,有点逼上梁山的味道,一个纯纯的老实巴交的人,能入偏门,得有很大的决心。这当中,曲折复杂,过程中,艰辛万难,需要毅力和魄力。
像他这样的人,一波三折是有的,真正的大亏没有吃过,过激的事全然不顾后果,很容易在春风得意之时酿成大错。
他现在圈子里的人鱼龙混杂,只认钱不认人,真正铁血哥们儿估计不多,属人渣的居多,赶上事,全躲得远远的。而他自己,最容易惹火上身,从他在监狱门口的那股劲,就已经能感觉出来。
老太太已经年逾古稀,总希望儿女安安稳稳,美满幸福,自己做的事,够让老家儿牵肠挂肚的,再出现什么闪失,无疑是极大的不孝。
虽然这么替过奇担忧,但也有欣慰的一面,总算他有了自己展示能力的场面,至少不是个怵窝子。
干这行当的,就不可能老实,每天所面对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拿出点邪门歪道来,还真干不成事情。
“过智,又琢磨老二呢?”
“行啊,真成了我肚子里的虫。”
“去你的,不知道自己男人什么德性,就算不上真正的女人。”
“得词是不是?”
“小东西的,跟谁这么说话呢?把你侍候舒服了是不是?”
“真成,这话说得真没质量,当大姐的,这话也往外扔,让人听见,不笑掉大牙?”
“无所谓,在你面前根本不需要装。”
“哎,宝姐,北京的酒吧这么火,都想象不到,又贵还又乱,人都是吃饱了撑的,挨宰还往上扑。”
“时尚嘛,而且,那种地方,很容易让人去宣泄,去找感觉,去刺激自己,去寻找不平衡,去迷乱自己。”
“不对呀,这口气好像你是经常光顾?”
“然也。”
“还然也呢,不可救药,疯子。”
“真的,对于酒吧我绝对有资格说话,酒可是个好东西,再有个环境,很自在,你折的时候,难以自拔,很痛苦,跟底下的兄弟又无法讲,苦和闷只有自己最清楚。”
“那就借酒消愁?”
“掉个个儿,换上你又能怎么样?”
“也对呀,理解理解。”过智生怕自己过头,伤了宝丽,赶紧应和。
“不是吹,北京的酒吧让咱们泡得差不多,基本都到过位。”
“宝姐,给兄弟侃侃。”
“想听?”
过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