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表白倒真让区娴没有料到,心里着实感动,能这么坦然地和盘托出,难得,她也很实在:“对不起,葛叔,真的是我不懂事,心意领了,以后还跟以前一样,想我,需要我,打电话,绝不推,成吗?”
葛稀也挺打动:“成,有什么不成的。区娴,偏门险恶,一定要多加小心,那帮孙子,没有一个可人疼的。这次的事,是个教训,里边肯定有内奸,多用脑子,后脑勺还得长只眼睛。记住,这世界上,没有绝对可*的男人,一个男人是否可*,全得*面对他的那个女人是否对他有效。”
“葛叔,别神经,人家只是救我,尽仗义,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仗义?多少钱一斤?这年头还有仗义吗?过深的交情没有,提着枪为你霸闯,不图不想,鬼才相信。”
“不扳杠,至少目前什么都没发生。”
“至少现在有一厢情愿。”
“有根据吗?”
“你的眼神就是根据。以前,你从来不这样轻易表扬一个男人,神态和举止都可以表明。”
“葛叔……”
“别解释,越抹越黑,遇上好人,是你的福分;遇上一个祸头子,受罪的只有你自己,到那时候,后悔药可不好吃。何况,在道上混的,好人是不得烟儿的。”
“多谢提醒,我会自己把握住的。”
“记住,这儿最终还有你的一个家,门永远都向你敞开着。”
区娴落了两滴泪,走了。
茶艺。过奇走进二楼雅房,过勇一身便装早已等候。
过奇上来就是打镲:“警察叔叔,紧急召见,有何指示。”
过勇两眼怒目:“祸从天降,你还活得挺滋润,还有心思逗贫,不知死的鬼。”
过奇脑袋一歪:“职业病,在你们警察眼里,全是犯罪嫌疑人。”
过勇加重语音:“你就是。”
“证据。”
“死扛没有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新鲜,办案办到自己家里人头上,没地立功是吧?”
“混蛋!”过勇猛地一拍桌子。
“骂人我也会,你是国家公务员,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这是清理家风,代父教你做人。”
“你够格吗?这个家你管过吗?老太太你侍候过吗?思卿出了那么大的事,家事不提,作为警察,刑事犯案你侦破了吗?过智折了,你捞了吗?亏得你还提这个家字,你配吗?”
“承认,全是事实,已经做完了,挽回,可能吗?你真幼稚,这个国家不是我过勇开的,一手我遮不了天。”
“明白就好,凭你一个人,犯罪的抓不完,没有你,公安局关不了张。”
“你现在真是不可救药。”
“危言耸听,我一个小小的芝麻,翻不起大浪,你把我高看了……”
“我把你看低了,当年拿扫把扫大街的手,居然拿着枪,扣扳机,道行长了。”
“挤对人可以,你是老大,随便,这种玩笑千万别开,我胆小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