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奇匆匆撤退,二狗紧随其后。
过智依然很冷的表情:“谢了。”
耿小草带着甜蜜的微笑:“多大的事。”
过智:“老二不出事则已,出了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耿小草美美地回答:“活着是你的人,死了是你的鬼,打死我乐意。”
果不其然,树大招风,人多漏风,头天发生的血案,第二天便让刑侦支队大案队所知晓,马上发出通缉令,在全国公安上送传协查通报。而过勇更是在第一时间知晓事件的全部,职业的特性,使他深知其中的严重性和利害关系。
作为警务人员,痛恨杀人凶手;作为亲兄,深为过奇的滔天恶行感到亲弟弟无知可恨。过奇的不明智,带来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首先,全国的警察都不会放过他;其次,老太太一旦得知,肯定大病加身,甚至有可能一命归天;其三,在逃亡的路上,很难预料发生意外,还会节外生枝,再次出现命案,后果不堪设想;最要命的也是最让他无奈和头疼的,就是家里头永远邪门的过四,自己阅尽无数各类犯罪嫌疑人,个个都是聪明透顶,负隅顽抗,敢与法律比试较量的人,但,都被彻底拿下,低头认罪,而过四就是很罕见的逆向思维,标新立异的另类,以自己的见解,过奇出事,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肯定出手,在这背后,保不齐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幺蛾子。究竟会发生什么?这位警界精英,也禁不住后背凉湿,惊出冷汗。
过勇感到出奇地后怕。
老家儿们毕竟多吃了几碗干饭,多吃了二三十年的咸盐,过奇一不露面,马上让过大妈警觉。再三询问,儿子们支支吾吾;追问宝丽,更是躲躲闪闪。一急,急火攻心,又加上了年纪,免疫力降低,一下子卧床不起,她盼子心切,眼瞅着天天加重病情,喃喃念叨过奇的名字,整日不断。
过智赶紧召过勇商量。
“哥,不行,再熬下去,老太太可能撑不住,你得想办法。”
“祸是他惹的,能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他,我没法管,也管不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随随便便剥夺一个人的生命,这事无法挽回。”
“不可能的事,只要用心,都有可能。”
“自作自受。”
“可以,是自作自受,可咱妈你不能不管,从这里说不通。”
“孝心我有,违背法律,违背警察的原则,谁也不行。”
过智咆哮:“你是人吗?”
过勇也发吼:“我是人,而且是亲妈生的。”
“那好,当着妈的面,刚才的话,你敢再说一遍吗?”
“你想干吗,让我背气死老家儿的罪名?我招谁惹谁了?”
“你白活。”
“兄弟去杀人,当警察的哥哥就得包庇,就得置法律而不顾,官匪一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