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升见谢景平走了,就叫了几个得力的,吩咐一番。那几个就将石正带到暗室,用黑罩将头罩住,顿时四下拳脚齐加。石正被打的急,拷着手,罩着头,分不清方向,也不吭声,由着人打。足足打了半个时辰,这些人才住了,回去说给赵洪升听。赵洪升笑道:“这样他才算没白来一遭。”才要走,就有钱由基来找,让到办公室坐了,笑道:“钱经理,有何事?”钱由基道:“一点小事,本不想麻烦赵队长。我的一位朋友黄大壮,无故叫人打了,又不知何故,故此托我过来一问。”赵洪升道:“这人叫石正,是个无业游民,在烧烤店里给人当伙计,为了给女店主出气,就将人打了,没有其它原因。”钱由基道:“那人在那,我能否见一见?”赵洪升道:“这有何难。”
赵洪升带着钱由基没走多远,就听石正叫道:“我虽看不见,却听得见,谁打我一拳,谁踢我一脚,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以后别叫我再听见看见。”钱由基远远看了一眼,见石正人高身阔,虎背熊腰,道:“不是他,也打不了人。”当下请着赵洪升喝了茶才散。
第二天一早,谢景平来看石正,见石正嘴角带血,问道:“谁打了石正?”两旁皆无言语。石正笑道:“休问,问了也没人答。左边第二个,有他一个。右边第三个,也有他的份。”那人道:“你简直是糊说八道。”石正笑道:“我十步之内辩得出你的气味和呼吸,说你打了,你还敢狡辩。”谢景平料着是赵洪升所为,又不便说破,道:“问过了,原因也不全在你。因人伤得重,你先叫家里人送医药费来,好放你出去,等出了院再一总结算。”石正道:“也好。”谢景平就给王小兰通知了。
王小兰托了人去打问结果,和赵雅兰正在店里等信。接了通知,赵雅兰道:“你的钱还够不够?要够了,就先把人保出来,要是不够,我再去借些。”王小兰道:“虽挣了几个钱,都在酒上压着那,一时就怕凑不够。这店我原也没打算长干,今天就盘出去。救人要紧。”赵雅兰道:“你俩看着,好歹是个活钱,先不急着盘,我回家看看,还能不能再凑几个。”王小兰道:“赵大妈才从医院出来,到现在还欠着债,你到那儿弄钱去?说白了,我是真不想干了。”二人商议了,就找人来看。因店正开得红火,下午就有人看中了,约定第二天一早交款接房。
却不想,觜火猴方贵也早打探到了石正的住处,因人单势孤,一直未敢下手,只是躲在暗处等待时机。见石正出了事,也乘势纵凶,夜里进了烧烤城,连发两粒火球,将王小兰的店烧着。这一烧不要紧,帆布帐篷,一户连二户,越烧越旺,幸火救得及时,一夜间也烧了十余户。到天明,王小兰再来看时,已是灰烬一片。王小兰和赵雅兰见钱无着落,又不好和家里说,只好别想它法。
却说木慧自海外到了,多天不见石正的影子,托人一打问,才知因事进了警察局,就托了副市长魏金水说情,代交了钱,将石正保了出来。见了面,笑道:“不是说好了等我的信。怎么又打了人那?”石正道:“有些事说不清楚,不说也罢。”木慧笑道:“你不想说,我也不想问,走,先去吃饭,到明天你可以上班了。”石正道:“我现在没钱,欠你的钱以后再还,我还有其它事干,你的差事我辞了。”木慧笑道:“你有什么事尽可给我说,我或许能帮上你的忙那。”石正道:“这个忙你帮不了。你说了请我吃饭的,我去叫上我义弟和她的朋友,顺便再尝尝我做的烧烤。”木慧道:“好呀。”
二人到了烧烤城,却见狼籍满地,一片灰烬。石正见王小兰和赵雅兰二人正收拾东西,上前与木慧介绍了。木慧笑道:“石正,你该称义妹才对呀。”石正道:“做兄弟论得是义气,这与男女无关。”又介绍了木慧。王小兰笑道:“木小姐放心好了,我们欠你的钱一定还。”石正道:“这是何时起的火?”赵雅兰道:“昨天晚上起的火。说起来也怪,我们本来谈好将店盘出去,今天一早交钱的,那知夜里就起了火。”石正道:“这火上有文章,我找那厮问问。”木慧道:“先吃饭,再商量不迟。”四个人到了大酒店,木慧见二兰容貌出众,也是分外高兴,可着高档好吃的点了一桌。四人吃过饭,送走木慧,石正暂回陶伯处住下,到晚上去了医院,那大个黄因怕石正来找,头天就换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