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在医院里也隐隐听人说起,知道二人频频相约,心中不快,再见了周洁梅,就掉过脸去不答理。周洁梅笑道:“那个又惹着你了?”何明不言语。周洁梅心里明了,也不多说。可巧方冠中又约着到家里见面,周洁梅如约去了。
周洁梅到了方冠中的住处,见桌上摆好了酒菜,就笑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方冠中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吃顿饭罢了。”又问道:“家里要拆迁了,准备得怎么样了?”周洁梅道:“穷家小户,有什么准备,带着奶奶走人就好了。倒是方局长处处照顾,真不知怎么感谢才好。”方冠中笑道:“你呀,不要老叫我什么局长,就叫我老方好了。如果是你找我谢就谢了,这是我自愿帮你,还谢什么。”让着周洁梅坐下,倒两杯酒,说会子话。方冠中道:“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凡是我能帮上的,你尽可开口。”
周洁梅想一阵子,就道:“我们麻烦方局长够多了,正过意不去。我和何明商量了,等房子拆迁了,拿到钱,就将钱还给您。”方冠中道:“这话又见外了。我说过,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更何况这身外之物。”周洁梅道:“倒不知我能帮上方局长什么忙?”方冠中笑道:“既然你说起,我也不好不说。这些日子,我的心思你还不了解吗?”周洁梅道:“我和何明虽说才结婚四年,但彼此早已生死相许。方局长若有它念,还是不提为好。”方冠中道:“话虽如此,可现实社会必毕不同于想象世界。人常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对我如此,对何明又何尝不是如此?这鱼和熊掌何明取那一个更好那?”周洁梅道:“不知鱼为何,熊掌又为何?”方冠中道:“对何明而言,鱼是夫人,而熊掌则是前程。我可以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单位,解决他的住房,再帮他物色一个伴侣,谋一个好的前程。这对他这样一个有抱负的年青人岂不尤为重要?”周洁梅道:“方局长即有此意,为什么不成全我们一对夫妻那?”
方冠中站起身来叹道:“当初你来找,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无奈自从和你相识之后,我对你却是一见钟情,爱慕难却,不能自拨。”周洁梅道:“方局长对我可谓是体贴备至,我非常感激,只是这样的事,一有损方局长的名誉,二也有辱我的人格。”方冠中垂泪道:“我如何不知。只是此念如魔咒一般,多少回想放下,却总是放不下,你叫我如何是好。”
周洁梅见方冠中哭个不停,一时心也软,忙起身相劝。方冠中道:“可见是我对你不好,你这才不答应。”周洁梅道:“你对我很好,可是这和对我好不好没有关系。”方冠中听了越发充起糊涂来,道:“即是我对你好,你不应,可见是你对我不好。”周洁梅道:“我感激还感激不过来,怎么会对你不好,只是这是两码事。”劝了一阵,方冠中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方能死心。”周洁梅道:“你说吧,什么事?”方冠中道:“你我当三天夫妻,我尽尽心,你再不同意,我方死心。”
周洁梅见他说得荒唐,正色道:“方局长不要说笑。”方冠中道:“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别说是我请求,就是我要求,你也该答应。”周洁梅道:“方局长的情我领了,我们借的钱也当尽快还你。此事万万不能”方冠中道:“你知我一向守法尚俭,为了你的事,我才从单位借了这六、七万块钱。”见周洁梅不语,又道:“我是真有此心,又非说笑,你怎好就不答应那?”见周洁梅还不言语,知是默认了,就笑道:“夫人那,是从现在开始,还是从明天开始?”周洁梅想了一阵,起身道:“我回去收拾一下。”方冠中道:“那就从明天八点开始,我去接你。我相信,过了这三天,夫人一定会改变初衷的。”周洁梅道:“不必,我会自己来。”
周洁梅到医院见了何明,笑道:“我想着去杭州看看服装,出去几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何明道:“你爱跟谁去跟谁去。”周洁梅见何明不快,只得转身回家。到第二天一早,方冠中见周洁梅到了,心中大喜,迎进屋内,笑道:“我刚订了去九寨沟的机票,我们这就走。”周洁梅也不答言,上楼收拾了几样东西,拎了下来。方冠中笑道:“夫人,怎么不说话?”周洁梅道:“只要你满意就好,我能有什么好说的。”当天二人就去了九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