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黄就将李雄请到外间里来道:“李哥,二哥每天除了喝就是睡,什么时候能等到石正那厮来那?”李雄道:“他不急,我们急也没用。”大个黄道:“依着我,与其守株待兔,不如暗渡陈仓。”李雄道:“怎么讲?”大个黄笑道:“那石正万一来了,叫二哥一掌打死,也不显李哥几个的本事了。依我看,不如瞒着二哥,找个地方将石正引过去结果了,也不亏李哥白忙一场。”李雄道:“好主意。”见白撼岳又喝得大醉,就将杨真兄弟几个叫了出来商量了。商量一遍,就由宋庚、宋元守在家里,杨真、李道通、张雄、李雄四个外出设伏。杨真道:“不知那里设伏最好?”张雄道:“西南阅峰山左林密人稀,正是设伏的好地方。”李雄问大个黄道:“怎么引石正那厮出来?”大个黄道:“石正有个拜把子兄弟,在振发批发市场有个点,我去传个信约着他过去。石正那厮为人一向逞强,必然会去。”杨真道:“你一个人危险,我陪你去一趟。”李道通道:“也好,我们兄弟三个先去挖个洞预备着。”一时分了手。
大个黄带着杨真到了批发市场,停下车道:“杨哥,我先下去通个气。说的好便罢,说的不好打起来,杨哥出手也别过重了。惹上人命官司,我要蹲大牢的。”杨真道:“这个我比你清楚。”大个黄下了车,又到汤海龙门前。汤海龙见人跑了,正和一班子兄弟议论着,内有人道:“听说这几个和钱由基拜了把子,多半这事是他派过来的。”汤海龙道:“不要说,我知道这事的由来了。”正说着,见大个黄去而复归,就道:“你这个大个子,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大个黄笑道:“你不认识不打紧,见了叫爷爷好了。”汤海龙道:“找打。”大个黄摆摆手笑道:“不好意思,别先动手。我刚才打的急,不小心将火机丢在这里了。你们赶紧帮着找找。找着了,我有重赏。”汤海龙叫道:“你小子欺人太甚,你爷我不当场废了你不算是人。”大个黄道:“你有种就打你爷我出去。”汤海龙听了,上前劈面一拳,大个黄后退两步,倒在院子里爬起来就走。
杨真见大个黄没说几句,叫人打了出来,下了车,大步迎上前,将为首的一个一脚踢出六、七米外,反手又打倒两个。汤海龙一行人急起来,不问轻重,个个亮出刀子棍子来。大个黄生怕杨真动怒,再出手伤了人命,忙叫上车,开着去了。
汤海龙那肯罢休,到第二天,就带着五、六个兄弟,将在工地上的办公室堵了,叫道:“你们吓我,你爷我还不知道吓谁那。你拆我一平方,就还我一平方。你占我一寸地,就还我一寸院。”又有意对李曼儿道:“你晚上睡前,给钱由基打个招呼,你种就叫他亲自去,省得让群没用的东西白跑一趟。”一群人又说又叫。李曼儿欲辩,一时张不了口,红着脸坐在桌前不语。钱由基虽是得了信却怕当场吃亏,等汤海龙一伙走后,近中午这才过来。
钱由基见李曼儿面带不悦,让了李曼儿出来道:“我让会给缠住了,那人可曾动粗不曾?”李曼儿道:“虽未动手,嘴上粗话倒是不少。”钱由基道:“他是黑道上的人,我昨晚托了人去商量,不想这人屁理不懂,只往篮子里抓不看称。”李曼儿道:“此道不是彼道,有理也通不了。”钱由基道:“我们先去吃饭,吃了饭再商量。”二人吃过饭,钱由基又领着李曼儿到了就近的一家宾馆,到楼上开了个房间,笑道:“未经你的同意,我私下开了个房间,这是钥匙,你先拿住。”李曼儿听了才要恼几句。
钱由基又笑道:“中午大热的天,你也不必每天再往家跑,来来往往把人晒黑了。你们学生都有午睡的习惯,吃过饭多多少少躺一会,也养养神。”李曼儿听了心里不由一喜,一时俏脸生辉,眉目带羞。钱由基见了不由动心,让了李曼儿洗了脸,就端出一盆热水来道:“你烫烫脚。”李曼儿笑道:“这么热的天气,谁还烫脚,我冲冲就成了。”钱由基道:“人间虽分四季,烫脚却不分冬夏。我早年还学了几手足底按摩,我按按,你试试。”不由分说,将李曼儿的一对鞋袜脱了,帮着泡脚。钱由基见李曼儿小脚白嫩嫩的好看,忍不住拿在手里亲了两口。李曼儿怪道:“这个看着也好吃不成。”钱由基起身搂住嘴上又亲两口,笑道:“爱之切,念也切,这叫从头亲到脚。”李曼儿笑道:“要是这么说,刻骨铭心,就该拿刀子在心上刻个字了。”钱由基笑道:“要是你真不放心,刻上几个字也不妨碍什么。”李曼儿笑道:“你不怕疼我还怕疼那。”钱由基又与李曼儿按摩一阵子脚,又捶背按腰了好一会,献过一番殷勤这才算罢。李曼儿坐起来道:“你先走,我躺一会。”钱由基这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