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开着车,父女二人上了大金山。到了大金山,李有才将车停在半山腰,和李曼儿上了山顶,铺张布,将东西放在地上。李有才道:“闺女,你先一站,我拾些竹子来。”不多时,李有才拾了一堆的竹子,又拿来汽油,在竹子上浇一点,先将竹子点着了,就见一团火焰之间,一阵阵爆竹之声不断。没多时,那边过来一个警察,领着几个保安。为首的一个,见是巨业的车,又隐约认得李有才,过来叮嘱几句,就转身去了。
待火起来了,李有才一边支起羊腿来,一边喝着啤酒,笑道:“小曼,好长时间没和你一块出来了。这一出来,还真好。”李曼儿笑道:“现在就没时间,再晚些时候,要是到市里去了,怕更没时间了。”父女二人说着话,添着新竹枝,在火里“叭叭”作响。不多时,那肉香四溢,飘出好远。李曼儿吃一阵,转一阵,到午夜,父女二人这才下山。李有才道:“这剩羊肉给你妈捎点回去,也叫她解解谗。”李曼儿笑道:“我挑几块好肉捎回去。剩下的就留给有缘人吧。”二人到半山腰上了车,回到家中,黄婉玲还没睡,问道:“我当你们爷俩喝醉了,到现在还不回来。”李曼儿笑道:“这是捎给您的,我和我爸亲手烤的。”黄婉玲吃了一小块就吐了出来,道:“烤熟没烤熟就全吃了。”父女二人都不睏,又看了几集的人见人爱猪八戒,这才睡了。
到第二天晚上,李曼儿又叫着钱由基到了大金山上,依旧买了支羊腿在原地烤着吃。李曼儿见头晚的羊腿不见了,心中有数,起身四下看了看,也没动静。钱由基兴致甚高,等羊腿烤熟了,用刀片下来,和李曼儿喝着啤酒,就着羊肉说笑。钱由基见四周人静树密,忍不住又上前揽在怀里。李曼儿忙推脱站起来,笑道:“当心树后有人。”钱由基就笑道:“要是真有人,正好当个证人。”挨到车上,这才放心叫钱由基索肌求乳,咂舌喂唇。到第三天晚上,李曼儿不敢再叫钱由基,就约了陈素静几个,依旧上山来烤羊腿吃。因都是女孩家,说话行动也都随意,边烤边说,不知不觉都灌了一肚子的饮料,个个找地方小解。
李曼儿因有心事,起身又到四周转了转,正走着,突感内急,忙找个树荫就要小解。李曼儿才腿下裤子,人没蹲下去,就听草丛作响,吓的一惊,慌的就提裤子,问道:“谁?”草丛里道:“吃羊肉的。”李曼儿又道:“你是石正吗?”草丛里立起个人来道:“是我,石正。”李曼儿红着脸道:“你干什么躲在这草丛里,专等着吓人那。”石正道:“我才从那边爬过来,正想和你说话,谁想你要小解。我退晚了,就更不好了。”李曼儿一听,脸上又红又烫,嗔道:“你偷偷沾了人家便宜,你还报怨。”石正道:“姑娘的好心,头一天我就心领了,只是人多眼杂不好相谢。”
李曼儿见石正上衣成了布条,下衣破了好几处,隐约沾着血迹,就问道:“这是他们伤的?”石正道:“我中了他们的埋伏,浑身上下快叫抓烂了。”李曼儿道:“你可知道他们在怀疑你是同伙?”石正道:“我想到了。”李曼儿又道:“王姑娘正在四处找你。你总在这里躲着,也不是办法。”石正道:“我不出去也好,我出去了少不了又连累我兄弟。”李曼儿道:“王姑娘也是有心计的人,你就是出去了,有她在,警察无凭无据的,也不会冤枉了好人。”石正道:“我还是等伤好了再出去,他们要是知道她是我兄弟,难保不会找她麻烦。”李曼儿道:“你要是信得过我,到明天晚上,我给你送些药和衣裳来。晚上十二点,我在山上用手电简连着亮三下,你就过来。要是手电简常亮,说明附近有人,你就先躲一躲。”石正道:“我就先谢谢了。到明晚见。”又潜回草丛中去了。李曼儿回到原处,见一支羊腿吃的差不多了,忙让着众人下了山,又到咖啡馆请了一回,这才各自回家。
却说李曼儿到了第二天,到街上购了药品和衣裳,到下午又买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到晚上骑上摩托车,又上了大金山。到了半山腰,李曼儿将车停在树林中,拎着东西上了山。却不想,在山下时,叫邻近四个地痞看见了,从山下一直跟到半山腰,见李曼儿上了山,看看摩托车,一个道:“这车就是到早市上,少说也买五、六千。”四个人就抬着,先将车藏在草丛中,又尾随着李曼儿上了山。李曼儿到了山上,四周看看没人,拿起手电简,朝天上晃晃,又亮了三亮。
那四个地痞侧面见李曼儿形容秀美,个个心动,没等李曼儿回过神来,一拥齐上,将李曼儿堵了嘴,手脚牢牢抓住。一个道:“先弄到山下的草棚子去。”又翻出李曼儿的车钥匙来,一个道:“我去骑车,你们先抬着下去,我一会也到。”李曼儿措手不及,又喊不出声来,手脚乱踹,东西洒得一地都是。那三人,一人抓着一只手,挎着腰肩,一个抱住双腿,往山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