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王小兰先笑道:“这不是李姑娘吗?这么巧,在这儿又碰上了。”李曼儿只好笑道:“也可能是我们有缘。”王小兰笑道:“要说你们有缘,我倒是信。要说我们俩有缘,我倒不信了。要是知道你在这,我该早来了。”李曼儿见言语相讥,也觉无趣,就打声招呼要走。王小兰叫住了笑道:“光顾着说话了,把欠你钱的事还忘了那。”拿出厚厚一打钱来,抽出两千块钱来递给李曼儿。李曼儿接过钱来笑道:“慌什么还那。”笑笑去了。王小兰道:“蜜蜂,又冲你笑那,还不追去。”石正道:“你又笑我。”王小兰笑道:“你我是兄弟,我笑你有什么意思。我看你还是回去给周姐那帮忙去吧。”石正道:“周姐那里的活太轻,我干起来不痛快。”王小兰笑道:“你别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吧。”石正道:“这有什么舍得不舍得,这就走。”和工头打个招呼,上车跟王小兰走了。
李曼儿才回到楼下,迎头就碰上牛千叶。那牛千叶也是赶着将工程接了,找人安装了,这才抽出身来找李曼儿。李曼儿见是牛千叶,也不好不招呼,就笑道:“又是来问案子?”牛千叶笑道:“那是为那事。你没见,我手里拿着花哩。”李曼儿见是枝玫瑰,就知以往也必是牛干叶送的,就笑道:“早知是你送的,我该早说一声,省得你多花这许多冤枉钱。”牛千叶笑道:“别说这点钱,就是拿棍子要饭去,只要你喜欢,我也不觉冤枉。”随李曼儿上了楼,又从包里拿出香烟、瓜子分给一屋子男女。
牛千叶这边坐下,又给李曼儿冲一杯自带的咖啡,笑道:“夏天人困,喝杯咖啡解解乏。”话声未落,钱由基一步就进来了,见牛千叶坐在李曼儿一旁,脸色登时难看。牛千叶笑道:“钱经理来得正好,我正要谢你一桌那。”钱由基道:“你再不来,我还要谢你一桌那。”牛千叶却将桌子一拍道:“钱经理给我说媒,我谢你一桌应该。我来不来的,难道还要你说了算。”钱由基明知话中沾不了便宜,就不言语,瞪牛千叶两眼下楼去了。牛千叶起身跟着就下了楼。李曼儿也怕二人再出什么事,也悄悄跟着下了楼。
那二人走到一处仓库旁,钱由基站住回身道:“牛处长,你也不要仗势欺人太甚。你们叔侄在酒桌上下套,套了我的话去,能有什么,说出来还吃了我不成。”牛千叶道:“你一口应下的,这会又出尔反尔,算什么鸟人。我给你说罢,凡是我看中的没有跑的,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拿炮轰它下来。”钱由基道:“就怕你看错了人。你要识趣好说,你要敢再来,也不要怪我不客气。”牛千叶道:“我告诉你还我就认准了。你要是惹起我的火起,我也叫你知道我的历害。”说着,从腰里掏出枪来,笑道:“要是因为你泡了汤,我就一枪崩了你。”钱由基素知牛千叶的性子,见他掏出枪来,也不敢再嘴硬,就道:“打死我,你也跑不了。”牛千叶笑道:“我告你袭警,打死你,最多也就丢官罢职,又能怎样?”牛千叶见钱由基不敢再言语,笑道:“从明天起,你就从我眼前消失。”转身去了。
钱由基愣了一会,却见李曼儿朝他走来,忙道:“你怎么来了?”李曼儿道:“我不来,怎么会知道你把我卖了那。”钱由基跺脚道:“越说我越冤了。上次牛部长请我喝酒,问起我们俩的事,我怕人多语杂,有意说我们俩只是普通朋友。谁知他叔侄下了套,当时就托我给牛千叶说媒。我当面不好辩解,只好含糊应了下来。谁想事到今天。”李曼儿听了道:“说来说去还是怪你。你怎么办?”钱由基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最多不过叫他用枪打死罢了。你要是分了心,我还不如叫他一枪打死那。”李曼儿道:“越说越混了。他要是再来,你不用理他,我自有话说他。”到下午,牛千叶又到,依旧忙里忙外,一个下午,笑嘻嘻跟在李曼儿后面,跟屁虫似的一步不离。
接下来的两天,牛干叶见李曼儿好性,丢几句话给他,也是不疼不痒的,全不在意。每天一早,牛千叶便先到了,先拿着上好的茶叶与李曼儿沏上,又忙着打扫一遍房子,不是在一旁看报,就是说笑。大伙又都怕他,没一个不陪笑脸的,牛千叶更是得意。李曼儿再也撑不过,就道:“牛处长,一会我们还要开个会,你能否让一让那?”牛千叶道:“你们开你们的会,就当我听不见。我先给你们收拾收拾桌子。”说着就起身收拾。李曼儿忙道:“你们警察的事远比这收拾桌子板凳重要,这事还是我们来,你请回吧。”牛千叶笑道:“我来也是局里的安排,明着我是坐这儿陪你说话,暗里却是给你们保驾护航。你看看,自从这来后,这工地可再闹过事?李姑娘要是过意不去,那天就请我吃顿饭就成。”等钱由基到了,二人少不上横眉坚目,说一句话,瞪半天的眼。到了晚上,李曼儿却到工地上找石正,一问,人已走了,只好先将二千块钱存起来。这才要推着车回家,牛千叶那边又跟过来,笑道:“正好顺路。”李曼儿知道借故也支不走他,只好由他跟到家门外才罢。
李曼儿才进门,鞋没脱掉,黄婉玲就拉到沙发上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猪八戒,又凭什么借的钱?”李曼儿就道:“他和王小兰是朋友,我和王小兰也是朋友,王小兰不在,问我借二千块钱还能不给?”黄婉玲叹道:“小时候就你省心,这大了怎么越来越象你爸爸那。东西不分好坏香臭,什么都往碗里拾。和方小凡谈的好好的,一句话,说散就散。这会子又不知怎么的,牵扯上个打工的。幸好丐帮散了,否则,那儿也该有你的朋友了。”李曼儿笑道:“妈,不瞒您说,我还真有几个丐帮的朋友那。”黄婉玲道:“别一张嘴就没正经。我可是听说他是个杀人疑犯,表面上虽说没事,暗里还在查他那。一个牛魔王还不定以后怎么缠那,再牵扯上他,还不成了火焰山了。”等吃过了饭,钱由基电话来约李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