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语荷目光一扫,见郑无经冷冰冰正盯着自己,也有意无意,扭着头和吴应辉说话。吴应辉见了,低头笑道:“叫他冷酷到底才好。”一手揽着童语荷的纤腰,一边脸对脸的说笑。童语荷问道:“你才回来吗?”吴应辉点点头道:“等散了会我再给你说。”一边叫了两杯酒,递到童语荷手里。稍时,木慧也到了,孟广民先致了词,郑无经也介绍了开发区的情况。
不多时,音乐响起,吴应辉和童语荷下了舞场,郑无经也约了木慧。郑无经笑问木慧道:“木姑娘要是能多呆几天,我正想着陪你到雾夹后看看去那。那儿风景秀丽宜人,是散心再好不过的去处了。”木慧笑道:“等下次来吧。下次来一定劳驾。”童语荷一旁却笑对吴应辉道:“这郑大诗人平时挺潇洒,今个是怎么了,端着架子本着脸,倒象人家木姑娘也求他似的。”吴应辉笑道:“只怕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他对那个漂亮女孩子不动心,没追过。我听说他前一阵子因看上了李龙王的千金,怕自己不配,这才问赵市长要的这个区长助理。结果,官是给他了,人家李姑娘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到现在还心里怀恨,不时写诗暗喻人家那。”童语荷道:“赵市长也是,心胸狭窄的人,还怎么能当区长助理那。”吴应辉笑道:“在我们眼里,他这区长助理叫官,在赵市长眼里,不过是个传令兵罢了,今个高兴叫他干,明天不高兴了他就得一边*。”童语荷道:“他能来这,你就不能来这?”
吴应辉叹口气道:“你有所不知,当初本该是我父亲留在此处当市长的,只因赵市长那时在省里任厅长,原该上调到外省任副省长的,谁知没能去成,这才转到这儿再等上调。我父亲也是脾气大,临交接时发了一通牢骚,传到省里去了,多有不快。听说,这状就是赵市长告的。从那时起,就再没来往。若没有此事,我再活动活动,兴许也能来的,现在却不行,还要再等机会。”童语荷也叹道:“那就由着他逞小人一时之快了。”
跳了几曲,郑无经却上来邀童语荷。童语荷将脸一本道:“郑区长的舞步,我们平常老百姓跟不来,还是有空去请李姑娘吧。”郑无经见当众受挫,脸上挂不住,脸一时红一阵白一阵的。吴应辉趁机上前拉起童语荷,笑道:“郑区长即然不欢迎我们,我们现在就走好了。”二人手拉手出大门去了。一路上,吴应辉和童语荷说些情况,又道:“我父亲说了,越是遇到这样的人,越要坚持住,坚持住了就是胜利。郑无经这人下面反映甚大,若无赵扶林保着,他必定长不了。”又笑道:“这次回去,却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你没去。我妈为这事还训了我半天那。”童语荷听了,焉有不知,低头笑道:“我去算什么。”吴应辉笑道:“自然算是我请你去的,你为我去的。”二人说些话,聊到深夜,这才送了童语荷回去。
这边孟广民却将郑无经拉到一旁道:“郑区长,这事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就是再有天大的仇,人家也是我们的客人,怎么好这样对待人家那。”郑无经闻言,冷笑一声道:“孟区长不如有话明说,何必就事敲砖那。”孟广民道:“郑区长多想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郑无经道:“如此就好。”气哼哼去了。
到第二天中午,郑无经送走了木慧,却有蔡成典手下的一名亲信,因见郑无经得宠,遂起了易旗的念头,私下里将蔡成典记的事抄了几条,回头一一和郑无经说了。郑无经听了也大吃一惊,心道:“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再迟一时,怕事情不妙。”也叫手人一干人四下打探孟广民的情况,也将材料一一记在本子上。这天,见了赵扶林,借着机会言道:“孟广民常常对身边的人道:他们是赵老板,我们是吴老板。他们替赵老板镇江南,我们替吴老板守江北。又有知情的讲,孟广民卖官分男女,男的价比女的价贵一倍。”赵扶林道:“这话怎讲?”郑无经低头道:“他们说女的能陪着睡男的不能,故价低一半。现在能查明的,孟广民光是在江北区就有房产七处,情人三个。自打上任那天算起,到昨天,已是三年零六个月不曾回家吃过饭。”赵扶林听了动怒。一旁崔永年也道:“郑区长讲的想来不假,我也听说,他有事先往省里跑,没事才往市里转那。”欲知赵扶林听后如何,欲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