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一旁见了,手操飞刀,连先击中二人,队形登时大乱,一时就听枪声四起。陶越霞见路上受阻,欲留一队阻敌,另一队赶往虹桥大坝,只是蝙蝠众多,行动迟缓,只得打电话告知郭详明,一面又令警察局里留守人员,火速带着防具等物支援。杨真伏于道旁,叫乱枪打的也抬不起头来,乃语宋元道:“可传信给方兄,将设备毀坏后,宜先行离去。稍时火具到时,江北岸守不住。”
宋元道:“我也这个意思。”空中又闻蝙蝠传来之信,又道:“江南岸尚无动静。”说话不及,空中又闻其声,谓杨真道:“江南岸有大敌将至,李兄传来话,闻其煞气,十有八、九是石怪。”杨真道:“他来的正好,借此机结果了他,我们也好早日返回,省得在人间处处受制于人。”宋元道:“我在江北岸挡一阵,杨兄可先去相助。”
杨真赶至江南岸,和李雄见了道:“这位何人?”潘金龙忙作揖道:“师伯好。”李雄笑道:“此乃我徒儿,各唤潘金龙。”又对潘金龙道:“你将脸蒙起来,只对付他的帮手即可。万不可搅到阵里来,妨碍我们动手。”
稍时,李雄嘘一声道:“来了。”果见远处一只带角熊怪渐近,后头人影闪闪,却是位姑娘。潘金龙惊道:“这个丫头平时斯斯文文,如何能有这种本事?”杨真道:“她身子虽快,力气却小,你胜她不难。”同着李雄跳将起来,立在大路上。潘金龙也手抄钢鞭,同着几匹灰狼,立在身后。杨真用手一指道:“石怪,你来的正是时候,今晚就送你回老家。”李曼儿道:“不跟他们费话,你敌住他们,我上大坝。”石正听了,嚎叫一声,扑将上来。杨真也就地显了原身,迎头扑将上去。李雄手持铁枪,舞动如风,将石正罩在其内,打在一起。
李曼儿闪身才想奔大坝,潘金龙舞鞭迎了上来。李曼儿自知不是对手,侧身让过,纵身往大坝上去了。潘金龙带着灰狼,紧追不舍。李曼儿身快,紧赶慢打间,已到了南船闸大门外,闪身一看,见地上躺着尸首,肚子都叫划开,内脏吃尽。因没见过,登时恶心起来,呕吐不止。潘金龙也到了,将李曼儿堵在门里,笑道:“你我好大的缘法。”李曼儿道:“你不说话,我也不当你是哑巴。”潘金龙道:“你生的白白净净,漂漂亮亮,求个饶,稍时我不吃你,留你个全尸。”
李曼儿道:“还是你求饶吧。你当心我撕下你这层遮差布来,监牢里是你老家。”潘金龙大怒,舞起双鞭,迎头就打,李曼儿忙闪身就躲,从窗子翻了出去。潘金龙丝毫不放松,跟着出来,缠着斗在一起。李曼儿明知不是对手,又有几匹狼伺机而动,只得漫无目地躲闪着。
却说钱由基一觉醒来,到大堤上不见了李曼儿,手机不通,又闻得同一男子往虹桥大坝而去,心里不由都是醋意。钱由基开车到了西岭县,叫上三、五个弟兄,也往虹桥大坝赶去。行不多远,又见有警车高鸣警笛,也赶往虹桥大坝,因不知出了何事,开着车抢上路去,却叫警察拦住。争辩几句,见仍不让行,即倒车另寻小路去了。
李曼儿正斗潘金龙,回头却见杨真、李雄二人,左右将石正堵在中间,头顶上一只巨形蝙蝠带着几十只血口小蝙蝠俯冲直下,眼看着就要吃亏。才要招呼石正离去,见对面起了枪声,先迎着枪声去了。李曼儿行到一半,见北岸船闸处跳出一个人来,纵身入了大江,细一看,依稀是师傅方吉清的形态,回头再看潘金龙时,早没了踪迹。
从坝北第一个冲过来的是谢景平,见李曼儿迎面过来,急让了过去,远远看见正显了元神的石正,一时旧恨上了心头,抬手先是一枪,正中石正左臂。石正大叫一声,翻身而去,杨真、李雄二人也各往坝下去了。宋元则叫小蝙蝠迎上前,自己也拌身振翅而去。众人叫血口蝙蝠接住去路,等灭了蝙蝠,早不见了来去踪迹。陶越霞也带着人进了北船闸内,重新放下闸门,一面报给郭详明知道。
且说钱由基车上了小路,左颠右晃,正行间,忽见前头一闪,一个毛绒绒、黑乎乎怪物跳将出来,将车上人等唬了一跳。钱由基却是认得,暗道:“撞死这怪物,合该我立大功。”脚下油门一踩,朝着石正撞了过去。石正见有车撞来,心中正忿,迎面扑过去,身子一跃,越过汽车,返身抓住车后头,等车稍缓的空,一使劲,将车翻了个跟头,一头滚进了一旁的泥沟中。钱由基几个,虽是摔的轻重不同,皆是一脸血污。钱由基第一个从车里爬出来,一阵乱喊大叫。
谢景平这时也带着警察跟了过来,忙问其故。钱由基道:“刚刚那个怪物才打我车前要过,我将车拦他,却被他将车推翻,几个兄弟都伤了。”谢景平一面令救人,自己又带人追了下去。稍时,李曼儿也到,见钱由基一脸是血,问道:“你在江堤上睡着觉,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钱由基道:“我也是怕你出了意外,不过同着几个朋友来帮忙。那知警察拦着不让进,这才走的小道。”李曼儿见其中两个伤的不轻,只得先陪着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