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道:“自大哥去后,方吉清兄弟也遭不测。我和苏元兄也先后窃其枪械、名画,然而,因行事过于谨慎,至今他们无迹可寻。或可借着名画一案,再起些风波。”朱金凤道:“名画之案,容以后再借。眼下出手,需直指中州市长郭详明或警察局长陶越霞,只有如此,才能大乱其阵脚。”周宝道:“三姐的意思我明白。”周宝言罢辞去。
却说周宝回到中州,夜近三更,赶至苏元所租清江别墅,走进流水潺潺庭院,又闻屋内琴声悠扬,知柳月眉尚在,即现了原身,由窗子进了内室。约莫又有一个时辰,才闻柳月眉离去。苏元送了柳月眉回来,见着周宝道:“兄弟此去,三姐有何吩咐?”周宝道:“三姐让你我兄弟有所行动,以便大军集结备战。三姐有言,行动当从郭详明、陶越霞身上着手。”苏元道:“据柳月眉所讲,郭详明、陶越霞皆单身,若伤其性命,并非难事。若要分散其精力,还需择时下手。”
周宝道:“三姐又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伤其性命事小,挫其锐气事大。”苏元道:“即如此,正月十五花灯会上就可行动。初三晚上,中州市政府在南郊宾馆举行酬宾会,邀海内外客商同庆春节。届时,香港商会将一幅名家所绘中州山河图赠于中州。兄弟可现原身藏于我衣袋之中,进了酒会,可相机行事。”周宝笑道:“如此,我可留一笔,正月十五,火烧大观楼。”苏元道:“如此,足够他们忙一阵了。”二人计较毕,各自休息。
一早起来,苏元的车到,仍往端仙阁珠宝行去了。才一开门,蒋春梅、牛千叶母子带着唐闻莺进来选手饰。苏元笑迎上去,一一介绍。三人看了一遍,先选出来一付耳坠,一个项链。蒋春梅又指一只金蟾负珠戒指,叫唐闻莺试戴,一试,也正合适。蒋春梅见唐闻莺也喜欢,就有意买下。唐闻莺就笑道:“妈妈要看就好我就定下了,钱不必妈妈付了,有人欠我的嫁妆,就拿这个抵算了。”
牛千叶道:“我们又不是没钱的人家,叫人家抵什么。”唐闻莺笑道:“本来我想不算,可又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她们俩个,那个甩甩头发也买下了。”执意不叫蒋春梅付钱。蒋春梅笑道:“这钱花不花的都在你身上。”苏元让着喝会子茶,三人才付帐去了。
到了中午,唐闻莺先约了沈勤勤,才知李曼儿回了老家,就笑道:“你这贫嘴婆娘,我的嫁妆可准备好了?”沈勤勤笑道:“有道是愿赌服输。李姑娘不在,先不说她,你要什么,拉个单子出来,少一样算我耍赖。”唐闻莺笑道:“好一个大超市的少奶奶,这么大方。也好,跟我去吧。”拉着沈勤勤到了珠宝店笑道:“这个金蟾负珠的,还有这个蝙蝠抱福的,你认一个,李姑娘认一个。”沈勤勤笑道:“我即然先来了,就认这个贵的吧。”付了六万多的现金。苏元也让着二人坐下,倒两杯咖啡,说些珠宝方面的知识。唐闻莺要走,沈勤勤偏有心说笑,坐到下午,二人方走。
苏元这才回头,又见从外面进来一个少妇,体态丰满,明肌秀发,正是穆艳如。苏元起身一笑,先让着坐下,将穆艳如细一打量,笑道:“不知夫人如何称呼?”穆艳如笑道:“苏先生太客气了,我姓穆,夫家姓冯。”苏元道:“金银玉石本是为女儿家准备的,虽然无情,却各有气质,或若兰,或若梅,或若牡丹。夫人所佩首饰,虽然大器却无心,犹木头之佳人耳。”叫服务小姐取出几款,一一介绍了试戴。
穆艳如听了,不觉欢喜,才要开口,冯大立一步赶到,破口骂道:“死婆娘,三天期限早到,我看你能躲到天边去。”穆艳如道:“你还当你是阎王爷那。”冯大立早不耐烦,伸手揪住后襟,往外就扯。穆艳如伸手一推,那冯大立扬手就是一掌,将穆艳如打倒在地。再想伸手时,苏元伸手将手腕拿住,笑道:“这位朋友,小店正在营业,请自重。”冯大立将手抽了三抽没抽动,见其力大,不敢撤野,回身指道:“回头再和你算帐。”返身去了。
穆艳如起了身,忙道:“苏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多有打扰了。”苏元笑道:“此事非夫人之过,何须带他人受过。且请一坐,饮杯茶小歇。”穆艳如忙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