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要准备一天的案子,李有才也到了警察大门口。门卫见来的是高级轿车,先报到了办公室。办公室的两位主任先迎出来,见了李有才,忙笑道:“李总来何事?”李有才道:“私事,找我闺女,不劳诸位跟着了。”到了刑警队,也不管人多人少,进了门就高声吆喝。李曼儿见李有才进来,心里不由紧张起来,生恐他再说话行事难堪,才要躲,却叫李有才一把拉住。
李有才拉住就哭,满脸是泪,边哭边道:“闺女,你爸是个糊涂人,大错没有,小错不断,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从此不认我这个爹了。”李曼儿忙拉着他要到一旁去,李有才又偏不走,众人也都料个七、八成,谁也不好劝。李曼儿道:“爸,您先回家,我中午回去再跟你说,那事,我早忘了。”李有才道:“就是你忘了,我也不能忘了。人家不拿口水淹死我,老天爷也打雷劈死我。”摸出一把刀来,照手上就要扎。李曼儿忙将刀子夺下来,劝着回去,李有才还不肯,又问还疼不疼了,燥的李曼儿一个大红脸。
这时陶越霞走了进来,见了李有才笑道:“李总来了,请到我办公室一坐。我给你倒杯水,有什么委曲给我说说。”李有才道:“我还正想找你说话那。”随着陶越霞进了办公室。李曼儿虽不放心,也不好就跟了进去。二人聊了好一会子,李有才才满面春风出来,叫着李曼儿中午一同吃饭。李曼儿忙了一上午,到了酒店,见满桌子都是菜。李有才倒杯酒道:“闺女,我虽不是你亲生的爹,二十年来也没少疼你。你爸是个浑人,你要原谅你爸,叫老爸免了这个天灾,就喝了这杯。”
李曼儿将酒喝掉,问道:“爸,事情到这个份上,即然白了,也就不用瞒着了。爸,你什么意思那?”李有才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不会和你妈离婚的。你妈一向由着我在外头胡混,我也领情。所以,往后,只要是你妈不和我离婚,就是和郭详明天天晚上睡觉去,我也只当没看见。”李曼儿道:“妈妈要是下决心要离那?”李有才嘿嘿笑道:“就怕你妈不舍得巨业,何况这路上还有一块挡路石那。小曼,大人的事你先不要管。”
吃过了饭,李有才驱车去请黄婉玲,到了挨顿臭骂,只得折回来。郭详明也有心要去,只是公务太多,抽不出多少时间。陶越霞却悄悄往梅林见了黄婉玲,劝了一回方回来。等郭详明腾出时间,叫着李曼儿,前往梅林时,刚好黄公权不在。二人进了门,黄婉玲也不搭言。
郭详明陪阵子好话,黄婉玲只道:“你来中州,不过是来讨闺女罢了。闺女我也给你养大了,她爱认你也在情理之中。”郭详明又道:“婉玲呀,我们已经错了半辈子了,该破镜重圆了。你要是觉得我工作太忙,我也可以辞职,好好陪你各地转一转。”黄婉玲冷笑一声道:“你已经伤害了一个人了,还必再伤害另一个那。就不要满目河山空念远了,还是惜取眼前人吧。”
李曼儿笑道:“妈,您说是对,我爹不就在眼前吗?我爹惜取眼前人,您难道就不惜取眼前人吗?”黄婉玲道:“丫头多话。吃过饭,你们爹俩就回去吧。往后闺女的事,你就上上心吧,不能就住在警察局的宿舍里头一辈子吧?”郭详明忙笑道:“我正想和你商量,叫小曼搬到我那里去住那。”黄婉玲道:“不必和我商量,她的事我以后也不需问了。”让着二人吃过饭,送了出来。
二人出来,李曼儿道:“我妈还是那脾气。其实,对陶局长,爹也该有个明确表示呀。”郭详明道:“这话我年青那会就说了。她现在才为我离了婚,心情正不好,话又不明,我怎么能开得了口。”李曼儿道:“爹要想和妈妈破镜重圆,我自然高兴。我爸外头有女人,离了倒没什么。就是陶局长那里,炽热的一颗心,我倒不知该怎么浇灭了。”郭详明道:“这事还得慢慢来,待她心情好好,我再和她明言。”
二人回去,李曼儿搬至郭详明处。郭详明也仿佛回到了过去,将李曼儿只往小了看,端水送茶,烫脚递饭,尽亨天伦之乐,开心之乐,也不一一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