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冠中才归,正在书房抱着赵雅兰批阅文件,闻言心烦,遂叫大个黄出去接受问话。大个黄也不让南宫剑进屋,只在白楼前柳树下石凳上坐了。南宫剑重复问了一遍,拖延着时间。大个黄懒洋洋也不当回子事。这时小狗雪剑下来,大个黄忙抄手抱在怀里,逗着说笑。南宫剑道:“周洁梅为什么要杀你?”大个黄道:“她神经病,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想杀我。”南宫剑又道:“周洁梅现在负案在逃,我们担心她上山再来杀你。”大个黄嗤鼻道:“她要有本事上小金山,杀了我也算她有本事。”
南宫剑道:“是不是周洁梅和你有什么仇?或者你伤害过她?”大个黄冷笑道:“你该问的都问了,我该说的也都说了。我不过是**,和你们这些警察比起来,也不算什么大错,该罚的我认。”南宫剑道:“你说清楚,你们这些警察都包括谁?”大个黄道:“不要我说,你比我清楚。”南宫剑道:“你说出来没事,你不说出来,我告你个诽谤罪。”大个黄道:“头一个是牛千叶。”南宫剑道:“他早调出去了,不能算。”大个黄道:“清凉山的老孙几个,带着我逛了好几回窑子。”南宫剑道:“他也被开除了。”
大个黄又道:“也不用指名道姓,你们局里有我不少赌友。”南宫剑道:“这也是以前的事,你现在也找不着他们了。”二人正辩着,方冠中下了白楼,南宫剑不好再拖,忙起身问好。方冠中道:“你该问的问,他要隐瞒什么,我也不饶他。”南宫剑道:“方市长,我已复对过了。告辞了。”转身下了小金山。
方冠中问大个黄道:“他又来干什么?”大个黄道:“他来告诉我,周洁梅要上山找咱俩报仇哩。”方冠中道:“你又胡说,她就是来杀人,也与我无关。你自己拉的屎,你自己想办法擦干净。”气呼呼转身回楼去了。大个黄怀里抱着雪剑道:“张大哥,你可要救救我。”雪剑点点头。大个黄忙返回自己屋内,张雄收了原身道:“左山之下,有三个生人上来。”大个黄大惊道:“果真是她来了?”张雄道:“生人味纯正,不带妖气,必不是石正。”大个黄道:“要不要通知四哥一声那?”张雄道:“这等小事,还不需要惊动四哥。稍时,你拉着俞婆还在树下说话,有个人证,此三人要上来,我背后袭击,推下山崖。”大个黄连道:“就依张哥。”
大个黄出去冰箱里端两个菜出来,拿瓶酒,硬将俞婆拉到树下坐着,劝道:“人家老公公疼儿媳妇,你跟着什么。”倒杯酒道:“先喝一杯。”俞婆道:“你这忘八蛋没好心眼,说吧,什么事。”大个黄道:“以前皇宫里的太监还配婆娘那,何况我们。依我说,晚上你就下来,两个人睡总比一个人睡安生。再说,我也不是那没用的人。”俞婆骂道:“放你娘的屁。我就跟猪睡在猪圈里,也强似叫你这脏厮沾身。”大个黄笑道:“话怎么说的这么难听。我给你的梧桐影,想必你也看了。虽说叁拙丑,王子嘉俊俏,但行房之后,爱叁拙的居多,爱王子嘉的偏少。”
俞婆笑道:“你这厮懂什么风月,不过仗着有几分力气罢了。”大个黄道:“也就你这么说。谢月娇自从经过我手,再和别的什么人行事都说没大意思。”俞婆道:“又是屁话。即然你这么能耐,你强奸了周洁梅,怎么没见人家爱上你,反倒想法设法杀了你这狗才。老娘面前,你别逞强。”大个黄道:“这和心甘情愿不是一回事。”俞婆笑道:“和你这狗才睡觉,那个是心甘情愿的。”
二人一言一语,都叫潜伏在湖中、正要上岸的李曼儿听得一清二楚,这才知道周洁梅为什么要杀大个黄。李曼儿本是算计着,要是大个黄或俞婆其中一人为鬼,必有一技之长,焦氏兄弟上山,危急之下,必然现露本性。然而她却不知道,那大个黄除了五毒俱全之外,生有几分力气,并无一技之长。李曼儿借着水形暗中上了岸,慢慢向二人*拢,以便行动。
周洁梅三人此时也爬上了山,正抬头仔细查看,见大个黄和俞婆坐在树下,急以手指之。焦氏兄弟点点头,躬着腰,就往前冲。大个黄和俞婆二人正说着话,突然见有人迫近,都尖叫一声,往楼上就跑。张雄暗中伏在一旁,见机先窜了出来,张口咬住焦霆的脚脖子,用力一拽,身子一*。焦霆负痛,站不住脚,大叫一声,滚下山去。张雄得势,又来咬焦雷。李曼儿见人犯坠崖,实出意外,心中大怒,急收了元神,照小狗就是一脚。
张雄并未防备李曼儿,见突然现身,心里吃惊,要躲李曼儿一脚已晚,正中后跨上,也滚下山崖去。焦雷见凭空站起个警察来,手中的木棍,忙劈头砸去。李曼儿急闪到一旁,左脚一勾,右脚随即登在胸口上,将焦雷打倒在地,上前烤住。